裴希仁说罢,又是一拍惊堂木。
老太太听在耳中,如同炸雷一般,禁不住的哆嗦。
想到那两个被一起带回来的黑衣人,更是心虚不已。
知年的同僚有些不靠谱啊,说是让她去凌风阁放火,他好趁机派高手混进去杀了苏文进一家,如此一来,知年的杀人案便彻底没了苦主,必然轻判。
她本是十分感激。
毕竟,她只用放火制造混乱。
杀人的事儿,人家替自己干了......
可结果呢?
两个高手不仅没能杀了苏文进一家,还轻易被抓住了!
什么高手啊!
不中用的!
反倒要拖累她......
“老身......老身.......”招还是不招,老太太异常纠结。
不招怕是要受大刑......想到上次在堂外看到儿子受刑的场景,她便不寒而栗。
招了又不甘心......儿子还没救出来,自己倒要搭进去.....
“老太太既然不听劝,那便休怪本官无情了!来人,上夹棍!”裴希仁厉声吩咐道。
夹棍?
老太太一个激灵。
那日儿子也是被上了夹棍,直接疼死过去......
她这一把老骨头,怎能扛得住?
再说,有那两个拖后腿的狗屁“高手”,她就是再扛下去,也是白扛.....说不定还会受刑不过,死在当场......
“我,我招!”刑罚当前,老太太终于下定决心。
裴希仁唇角一抹得意。
和预料的一般,老太太这种色厉内荏的,果然一吓唬就会招。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她是再也没有机会去杀苏文进一家了,注定救不了儿子了,只能救自己......
索性便将自己和沈知年同僚合谋,一个放火,一个杀人的事儿全说了。
有人指使和自己一个人全担了,那罪责是不一样的,这点她还是明白的。
虽然知年的同僚算得义气,帮了她不少忙。
可要死要活的时候,她也只能先顾着自己了......
“大人,我已经全都交待了,我,我,我只是放了一把火,又没烧死人,还请大老爷从轻发落!”
老太太画了押,便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着堂上磕头不止。
“你口中所说的陈大人,是哪个陈大人?”裴希仁追问道。
老太太抹了一把鼻涕:“就是知年的同僚陈大人,说是什么,什么水部郎中?”
“都是他出谋划策的,杀人的事儿也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听了他的......大人开恩啊!”
说完一句,老太太又开始哭。
裴希仁不耐烦的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老太太立马停住哭,不敢吱声了。
裴希仁吩咐衙差:“去一趟工部,将她所言的水部郎中陈大人带过来。”
“是。”衙差领命而去,裴希仁也暂且退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