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延君动作专业娴熟,她也不过就是进去一会的时间,他已经帮温萧萧和温寒清处理好伤口了。
“伤在哪了?”延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皱得有点紧。
温斯柳有点不好意思的,撩开额前的发,还没开口,罗若天就蹿过来神色激动的说道“shit,那些人也太不够男人了吧,怎么能打女生。”
“你谁?站一边去。”释延君见了她的伤口,又见一个咋呼呼的生面孔,本来就皱得紧的眉头,这会皱得更深了。
从袖口处取下别针,卡住她额前的刘海。嘴巴抿得紧紧的,拿着消毒药水,小心的给她清理伤口。
药水撒在伤口上是真疼,温斯柳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手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这会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不是很能耐?长本事了你们,什么时候学会打架了?”见她这般隐忍着,释延君觉得胸口有口气好像在烧。
“不疼,不疼,再说了打架这种事,不是都跟你学的啊。”温斯柳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只是怎么看都像快哭的样子。
释延君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是又气又好笑。这倒是把责任怪到他头上了,只是终归下手的动作还是又轻了些。
送走了温萧萧他们,温斯柳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家,罗若天非要跟着她一起回,被她凶了一顿才作罢。今天因为他大家都累坏了,要不是因为他是个碰不得的金疙瘩,按她以往的性格,早就揍他了。
她推开院门,才发现满室漆黑,想起中午温长源给她发信息,说是带着阿雪去县城了,倒是没说去干嘛。这样也好,不然让他们发现她的伤口,估计又要担心了。
父母俩人感情好,阿雪精神好的时候,总是会一起跟着温长源出去,她嗓子好,有些事主很愿意请她。他从来没把阿雪当成病人,也许是觉得让她做点事情会让阿雪觉得更快乐吧。
她开了灯,把书包一丢,坐到桌前倒了杯水,有些冰凉的水入喉后,直奔胃里,感觉胃里空空的,想起晚饭都还没吃。
她望了眼还得生炭火得炉子,额前传来的隐约的疼痛,让她实在提不起劲来去做饭。
不过一想到自己一饿就容易疼的胃,还是认命的起身,真是没这个命,还偏生的矫情。拿起锅淘米,准备煮点粥。
把粥煮上,她拿出试卷开始做题,只是才落笔,杨庭牧就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他随手关了门,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
“师父让我给你带点水果。”
庙里经常会有供佛后撤下来的水果,师父都会让人送点过来给她。
“替我谢谢师父。”温斯柳心里是真心感谢他的师父,有什么事都能记挂着她。
“恩。”杨庭牧应了声,还是站在桌边。
温斯柳没抬头继续做题,也没再说话,心想着他应该马上就走了。
锅里传来粥沸腾的声音,她还未起身,杨庭牧便朝着炉子走了过去,弯腰掀开锅盖,顿时热气升腾,谷物最原始的清香在小房间里弥漫开来。
温斯柳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碗勺,打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杨庭牧脱下外套很自觉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把桌上的书,往边上一推,拿着勺子微微的搅着碗里的粥。
“你也没吃饭?”温斯柳看了他一眼,又给自己盛了碗,端出腌过的酸菜放在桌上。
“不然我折点青菜回来?”兴许是看见这一大碟酸菜确实有些寒酸了,她自己吃凑合着无所谓了,只是他的话,还真有点拿不出手,再怎么说毕竟今天还替自己扛了一棍。
“这样就可以了。”杨庭牧用勺子挖了几根酸菜,切得不是很细,用小汤勺有点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