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牧,把眼光移到那杯饮料上,又移到温斯柳身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小口掰着面包。
一行人吃完,走出门口,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了。没敢在释延君面前提晚上准备玩游戏的事,虽然他平时看起来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如果真说起教来,那可是一套套的。
温寒清跟他们道了别,相当自觉的各回各家,罗若天可能还记着一起睡的事,作势要跟着温斯柳上车,被温寒清拖走了。
温萧萧默默的骑上车,也只是低低的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温斯柳想起,一个晚上几乎没见她说过话,看了眼驾驶座上的释延君,心里也明白了大概。
刚想把眼光收回,才发现杨庭牧,面无表情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两人眼神对视的瞬间,他又淡淡移开,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座椅上。温斯柳有些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
到家,院子里一片黑,温斯柳开了灯,温父温母又出门了。
换季时间,昼夜温差变化大,特别是生了病的老人家总是挨不过季节。所以温长源最近都挺忙,加上温母的病情也控制得很好,就跟着出门了。
温斯柳知道,温母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毕竟多了她一个人出场,是能多拿一份的钱。她偷偷听见他们说在攒着她上大学的钱。
她洗完澡上了楼,坐在桌前,窗外漆黑一片,远方划过几簇闪电,传来似有似无的雷声,放在书页上的手,微微握紧,看来夜里避免不了有一场大雨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蜡烛,山里的电压并不是很稳定,特别是在雨天,停电是常态。
起身把门窗关紧,然后迅速的爬上床,裹紧被子,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
雷声似是越来越近,彷佛随时就会有瓢泼大雨往下倒。
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脑中忽然闪过杨庭牧在车上的那个眼神,也不知什么意思,带着一丝不屑和不开心。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就是他那个人平时话虽然不是很多,但今晚几乎就没见他开过口,一般他连话都懒得说的时候,肯定就是心里不高兴了。
这么多年,他那点小情绪,温斯柳还是清楚的很的。
温斯柳琢磨了半天没想明白,顿了会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关心,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然后正想着要不要起床下楼上个厕所的时候,啪的一声灯灭了,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只余蜡烛的光飘忽着,果然停电了。
她把脸埋进被窝里,用枕头盖住头顶,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加安心点。
雨来的又急又密,能听到它用力砸在瓦片上然后破碎的声音。
默默的数了羊,甚至连心经都背了四五遍了,可到底还是抵不过生理需求,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上厕所啊。晚饭喝了那么一大杯奶茶,是都等着这个时候消化了吗?
无奈只好起身,摸了枕头下的手机,好家伙没电了。
端起桌上的蜡烛,小心翼翼的用手护好,还不放心的拿上打火机,哆哆嗦嗦的下了楼梯。
雨似乎更大了,伴着风,呼呼的从门缝里飘了进来。
厕所在院子边上,她站在门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下了决心般伸手准备拉门,吓死总好过被憋死好吧。
只是刚拉开门拴,门就被从外面推了开来,风雨一溜烟的扑面而来,温斯柳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蜡烛就被吹灭了。
外面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她吓得抱头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