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可以理解青春期男生的某些行为,班上的男孩子,有时候会偷偷传阅一些小h书呀,私底下也会聊这些话题。
所以一开始看到有些震惊,回过神的时候,是想着偷偷出去当不知道这个事的,没想到温萧萧杀了出来。
“那个,照片我已经让阿清删掉了。”他吸了口气开口道。
“恩,没什么事,我先回了。”她淡淡应了声,刚才一急确实是把照片的事给忘记了。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倒显得照片也没那么让人在意了。
他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见温斯柳已经转身往台阶上走了,在原地站了许久,微微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才慢慢的沿着台阶往上爬。
这一天夜里,他做了个长长的梦,被一阵湿意惊醒,盯着裤子上的痕迹有些呆滞,而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热意上脸直冲脑门,冲了个冷水澡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
少年终将长大了。
…….
日子总在不经意间跑得飞快,温斯柳从一堆试卷里抬起头,窗外的知了躲在郁郁葱葱的树丛里叫得正欢,冷峭的寒风好似踏过了绵长的雨季,迅速的融入了湿热的空气里,凉风习习的夏日来临了。
萧萧已经很少跟着他们一起上课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的画室里。温二狗同学,依然趴在桌上睡得忘乎所以。
踏入了高三学期后,班里进行了流动同桌的交换,名曰互相学习,杨庭牧这个礼拜已经换到了隔着温斯柳三个座位的第四组,和罗卿卿成了同桌了。
罗若天已经结束了他短暂的交流生涯回了新加坡,偶尔会打个越洋电话,证明确实有这么个洋气的人儿,出现在他们平凡的高中生涯里。
最近杨庭牧总被罗卿卿拉着帮她补习,两人一起回家的时间好像就变得少了起来,她看了眼还被罗卿卿拉着讲题的某人,嘴角扯过一丝嗤笑,不甚在意般的把书包甩在肩上回了家。
只是忽然觉得上山的路变得愈发的艰辛了。
当她停在车棚架好车时,路灯正好亮起,夏日的夜来得有些迟。正待她弯腰锁车时,一声不大不小得啼哭声传来,她吓了一跳,以为是哪里来的野山猫。
正欲离开,却听得哭声越大,有些紧张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借着微弱的灯光,在焚金炉的边上发现了用小毛毯裹作一团的东西,声音正是从那包裹里发出来。
她稍作迟疑还是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倒是把她惊住了,被小毛毯包裹住的竟然是个小婴儿,见身边有动静哭声更大了些,整张脸憋得通红。
她巍巍颤颤的从地上把她抱了起来,仿佛感应到了身边的人气,哭声好似弱了一些,温斯柳脑海里有一瞬空白,情况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惊不知该怎么办。
“你站在那干嘛。”杨庭牧跨下车,冷不丁的看见在角落的呆立的温斯柳。
听见他这么一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快步的走到他身边,然后有些手抖的把孩子微微的托到他跟前。
“什么情况?”杨庭牧一见是个婴儿心里也是一惊,急忙询问道。
“不知道,被放在金炉那边,也不知道多久了,这,这该怎么办?”她略带激动的说着,怀里的孩子哭声又弱了些。
“走,赶紧找我师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