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婶这话,让钱婶和樊婶都没说话了,她俩都看了看叶芙悦,注意着叶芙悦的反应。
叶芙悦知道陶婶这话是在含沙射影,但这毕竟是在自已的铺子里,今天又是铺子开张的第一天,她并不想闹得不太愉快,于是她只是神色淡淡,什么反应都没有,也没搭腔。
陶婶睨了眼叶芙悦,见叶芙悦没反应,她就接着往下说了:“芙悦和沈尧虽然都是大学生,但芙悦开了这么一个包子铺,生意看起来不错,应该没少赚钱,而沈尧自从上了大学,一厂的工作也停了,薪水也没有了,家里的进项就全靠芙悦一个女人了。”
叶芙悦神情冷了下来。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陶婶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暗讽沈尧吃软饭么。
叶芙悦正要开口,沈尧却先出了声。
“我媳妇确实比我有本事,我现在只能靠她养着了,当然得多给她分担一下,多干些活了。”
钱婶打圆场道:“嗐,一家人,说什么谁靠谁养着啊,无论谁在赚钱,都是为了两人的这个小家好。”
“对。”樊婶赞同地点头:“你们都是大学生,就算现在没什么钱,还怕大学毕业了分不到好工作赚不到钱么。没上大学前,沈尧在一厂的工作就够一家子的开销的了,现在上了大学,芙悦在学业之余经营包子铺,维持着一家子的开销。等他俩都大学毕业了,都有工作有工资了,两人的小家只会越来越好。现在计较谁靠谁养着,没意义。”
“婶子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叶芙悦朝樊婶笑了笑,道:“有些人连自已家里的事都没理清楚,就喜欢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的,闲得慌。”
陶婶的脸色当即很不好看了,她很想发怒,但一想到是她自已挑事在先,现场又没个人站在她这边,她就只能忍下了。
她快速把包子和豆花吃完,闷声闷气地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走了。
叶芙悦和钱婶、樊婶互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钱婶和樊婶没什么事,不急着走,慢悠悠地吃包子喝甜水。
“桂凤,我真羡慕你,你这个儿媳妇真厉害,学习好,又这么会赚钱,对你也有,你可真有福气啊。”钱婶由衷地道。
“你家钱强也不差啊。你不是和我说,钱强谈了个他们学校的女同志么。钱强是个好孩子,他看中的女同志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陈桂凤道。
陈桂凤这话说到了钱婶的心坎里去,钱婶听着挺舒心的,脸上的笑容都大了几圈。
“我才是真的羡慕你们呢。”樊婶喝了口花生酪道:“你家钱强,你家芙悦和沈尧都考上大学了,就等着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了。我家樊华马上就得高考了,以他平时的成绩,我都不知道他考不考得上呢。”
“你忘了,我家沈顺和你家樊华一般大,马上也得高考呢。”陈桂凤道。
“你家条件比我家好,万一沈顺考不上,你们还能给他谋条出路,樊华要是考不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樊婶真情实意地道。
陈桂凤道:“我能给他谋什么出路啊。他就是个不着调的,他要是真考不上,我也愁呢。”
陈桂凤又道:“你说沈顺和樊华他俩,从小到大都玩在一起,他俩怎么就没有互相督促、互相进步,把学习成绩提高一下。”
樊婶无奈的苦笑:“他俩净在互相督促怎么玩得好了。”
话落,樊婶和陈桂凤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沈顺是今年高考,离考试时间只有三个星期不到了。
陈桂凤为了让他好好复习,连小悦包子铺开张都没让他过来帮忙,而是让他在家里做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