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诗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暗,她立即道:“县主的裙子已经湿了,要不,我带县主下去换一身衣服?”
沈长歌淡淡看着杨诗诗,心想:这又是什么算计?
其实,怪不得沈长歌多想,从她看到杨诗诗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此人不是个单纯的女子。
杨诗诗虽然相貌平平,但心机城府可是一点不少。
既然如此,那沈长歌就看着,杨诗诗会使出什么伎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长歌的表情很自然,她回了句:“这样也好。”
……
沈长歌换好衣服之后,二人在回去大厅的路上。
沿途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二人随身携带的丫鬟。
杨诗诗的脸上浮现笑意,她故意说了句:
“县主真是魅力无限,引得我夫君日思夜寐、辗转反侧。”
沈长歌听到这话,并没有表露半分异常。
说实在的,重来一世,旁人的三言两语早就伤不了她。只是,这并不代表谁都能欺辱她。
沈长歌轻轻反问了句,道:“少夫人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自己得不到丈夫怜爱吗?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杨诗诗出身贫苦,为人又没什么见识,除了那些心机算计,她并没有什么大智慧,因此,她就越发嫉妒沈长歌这种家世好的千金小姐。
她恨恨道:“若是县主不去勾引别人的夫君,我也不会得不到夫君的怜爱。”
沈长歌不由失笑,她真想知道杨诗诗脑子里是什么逻辑。
明明是王潦对沈长歌情思难断,何况,她都已经把话说得一清二楚了,没给他半点希望,如何成了是她在勾引他了?真真是倒打一耙毫无道理!
沈长歌轻笑道:“原来少夫人的意思,是在说我勾引了王二公子啊。”
她见过的女人多了,杨诗诗是唯一一个愚蠢而又厚脸皮的,倒也是难得。
杨诗诗眼中闪过恨意,“难道不是吗?每次你和我夫君见面,都是眉
来眼去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就别说背地里那些勾当了。”
沈长歌心想:她什么时候对王潦眉来眼去了?
这些污蔑,她可不能白白承受。
而且,沈长歌可不是善辈,无端受到一番羞辱,自然要还击回去。
对于杨诗诗这类人,沈长歌的解释是无济于事的,她也懒得费心思去解释。
于是,沈长歌侧过身子,双眸盯着杨诗诗这张“单纯无辜”的脸。
她细声细语道:“既然我这么会勾引男人,那少夫人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对王二公子说一句话,就能让他休了你。”
沈长歌说完之后,刻意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嘲讽不屑,就是对杨诗诗最大的羞辱。
杨诗诗顿时错愕了,她没想到沈长歌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骂道:“你厚颜无耻!”
沈长歌冷眼一扫,她凑近杨诗诗的脸,语出威胁:“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杨诗诗愣在原地,她瞪着沈长歌,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握紧拳头。心道:沈长歌你等着,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沈长歌笑如清风,她往前走去,“少夫人,该走了。”
杨诗诗深吸一口气,跟在沈长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