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珩眼里勾起了一抹玩味,他故意调侃道:“我只是想讨一个吻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听到这话,沈长歌懊恼不已,脸颊羞红,她埋下头,然后推搡了慕珩一把,却被他握住手。
慕珩甚少看见沈长歌这样的模样,她小小的鹅蛋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多了几分人情味,便是这不经意的一个低头,触乱了他所有的心弦。
狡黠如她、狠辣如她、智谋如她、娇羞如她每一个样子的她,都是那样让他心动。
慕珩慢慢地,俯首,在她眼眸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很淡,如同落叶漂浮在湖面,只有浅浅漾开的涟漪。
沈长歌却觉得内心所有的冰霜,在这一刻骤然融化,她的世界里,春暖花开,芬芳弥漫。
慕珩躺在沈长歌身侧,他只是抱着她,再无其他动作。
能和她这样躺着,已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
过了许久,慕珩唤了一声:“沈长歌。”
沈长歌:“嗯?”
慕珩紧紧握着沈长歌的手,“我遇见你,太迟了。”
便是这样的一句话,没有半点华丽的辞藻,没有所谓的山盟海誓,却让沈长歌坚定了自己的心,她
想和慕珩在一起,一起度过余生,无论生死祸福。
沈长歌问:“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慕珩没有正面回答,“不知道。”
沈长歌嘟起小嘴巴,回想了一遍,“我知道了,肯定是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觊觎我了,偏偏之后还装得那么高傲,难道你是在欲擒故纵?”
慕珩揉了揉沈长歌的小脑袋,“睡觉。”
沈长歌心想,她的猜测绝对没错。
每次慕珩在的时候,沈长歌都睡得很安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而他已经不在了,只有身侧的余温,印证着他的来过。
小五从外面进来,附在沈长歌耳边,说了一句:“南宫奕把嘉丽给软禁起来了。”
沈长歌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她早就能料到,南宫奕此人细致敏感且多疑,嘉丽那个笨女人能隐瞒多久?
“看来嘉丽暴露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小五:“还有一件事,原先,奴婢特意让人看着慕容惜,今日发现,慕容惜不见了。”
沈长歌脸色变冷,“哦?难道是南宫奕接走了慕容惜?也真是怪厉害的,她那样一副鬼样子,他也能认出来。
”
小五想了想,“也未必是南宫奕。”
沈长歌眸光倾斜,早就没把慕容惜放在心上了。
“罢了,慕容惜那个样子,我也难得管她,随她去吧,活着可比死了难受百倍。”
京城的一处府邸。
余朝站在门外,问从里面出来的婢女,“怎么样了?”
婢女道:“都清洗好了,但那姑娘身上太多的伤,有些已经烂到骨子里,不太好弄干净。”
婢女道:“大夫说调理得当的话,还是能活下来的,只是她双目失明、舌头被割、手脚被废若是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吧。”
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寒颤,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凄惨之人。
余朝眸中凝了几分痛色,“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