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联想到不久前,黑衣女子的那封信,她不由猜到三公子。
她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此人就是三公子。”
小五听闻三公子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顷刻之间就能屠人满门,武功高深莫测,手下奇人异士也多不胜数,若真是他故意掳走沈府的人,那他的意图不就是针对沈长歌吗?
江湖中人不比朝廷,沈长歌能对抗得了三公子吗?
小五:“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长歌已经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如果是三公子,那么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就是‘等’。”
小五不解,“等?”
沈长歌道:“三公子抓了沈府的人,无非是想来威胁我,所以我现在只要等他的来信就好了,现在沈府的人,在他手里自然是安全的。”
小五:“那小姐会不会有性命之忧呢?”
沈长歌:“三公子若是想杀我,有许多机会,简直是易如反掌,可见他并非想要我的性命,我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小五更加疑惑了,这残暴无情的三公子抓了沈府的人,来威胁沈长歌,却又不是要她的性命,那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三公子是看上了
沈长歌?要她以身相许?
小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赶紧晃了晃脑袋。
沈长歌瞧见小五在胡思乱想,她敲了敲小五的脑袋,吩咐道:“去逍遥居里一趟,让如意派人仔细盯着南宫奕的动静,一有下落及时向我回报。”
小五收回思绪,“奴婢马上去。”
回到房间后,沈长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她冷不丁吐出一口血,然后无力地靠在门后。
这一整夜的劳累对于旁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大病初愈的沈长歌,却像是要了她半条命,她整个人现在是虚弱无力。
沈长歌调动自己的内力,使自己平息下来,然后艰难地站起来,走到书桌旁坐下。
她眉宇间还有忧色,“不知道宫里情形如何了?”
皇宫。
皇帝驾崩,各个臣子都到了宫里,为皇帝披麻戴孝。
他们跪在皇帝的棺椁面前,无一不是大声嚎哭,看起来个个忠心无比。
皇后以及各位嫔妃跪在皇帝棺椁下侧。
云兮抱着南宫瑞也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在哭,哭得越惨就越足以表明自己的忠心,唯独云兮没有哭,她只是面无表情地
跪着,眼睛里没有泪水,喉咙里也没有发出哭声。冷冰冰的,像一个木头人。
然而他们都以为云兮悲痛过度,所以才变得如斯模样,也没有去怀疑什么。
只有云兮自己知道,她一点都不悲痛,反而,她心里十分快意,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沈易突然直起身子,他抬起头道:“皇上骤然崩逝,臣等痛心疾首,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还望娘娘说句话。”
皇后的眼神幽幽地掠过所有臣子,最后停在南宫淳身上,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儿子,是他杀了他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