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照在现代多少算是个文学爱好者,也尝试写过一些古诗词,乍见了这个主题,可不和自己曾经写过的作品相吻合?虽然让她立马做首诗出来不现实,但把自己已有的作品写出来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这江大小姐能行吗?”周遭议论纷纷。
“我说江小姐,这作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来京城这么些时日,可从未听说江大小姐会作诗啊!”王少良被打了两巴掌还未学乖,混在人群中轻慢道。
“取笔墨来。”江晚照再一次无视了他,转头对店小二说道。
立在三楼的梁时既为百味斋掌柜,这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贵族皆被他打探得清楚,可他如今却有些犯嘀咕。
这江大小姐大体是不会作诗的,但主子却没有令自己下楼去给她解围,想来主子要他搭高台请说书人,也仅仅只是想要还她个桃林解围之恩罢了。
李成风随意的望了眼楼下,并未出手干预,反而是抬手又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江晚照就着夏雪研的墨,在万众期待中于洒金软熟宣中落笔。
“君行西渡我向东,朝辞寒雨晚别风。”
头两句一出,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顷刻间消散于无形。
“相逢且尽一壶酒,醉倒明月江湖中。”
“好啊!好一个醉倒明月江湖中,此诗不拘泥于格式,以意为先,读来有自在旷达之感。”杨腾飞在一旁大赞道。
“是啊,离别之题所作诗歌多有伤感之语,此诗格调高远,可见江小姐胸襟阔达。”众人议论不绝。
“想不到这江大小姐居然会作诗,看她写的这首诗,断非浅薄无能之辈啊。”梁时不禁感叹道。偏头望去时,他主子唇角微弯,竟是在笑!
青天大老爷!主子竟然在笑!梁时顿时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她看起来颇通诗书,可却任由污言秽语缠身,想来是对陈世子厌恶得紧了。”李成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愉悦之感。
“是啊,外界说她飞扬跋扈胸无点墨,她不加反驳不就是想借此来赖掉与陈世子的婚事么?想来也是,她一个弱女子除了这般,似乎也没有其他法子来逃离这桩婚约了。不过主子,她要这三楼的包厢,是想和这个杨书生说些什么?”
梁时的话刚说完,就看见自家主子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又填平了。
啧,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梁时想。
楼下的江晚照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收了笔墨,“没想到主人你居然有这一手,太给拿铁我长脸啦!”
江晚照来不及回复,又听见王少良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有什么的,她说不定作弊了!”
同行的书生有些看不过去,“王兄这话差了,这样的诗句便是我也做不出来,哪里可通过作弊得来。我观此诗气魄,倒有三分燕王殿下的影子。”
“这位公子谬赞了,燕王殿下才学无双,冠绝古今,我如何能与之相较?”江晚照知道大反派躲在暗处偷听,便抓紧机会拍马屁。
她说完看向自家的仆从,“这殿试如今是哪位大人负责?”
“由丞相大人负责。”
“你去丞相大人府上,就说这王少良公子品行不佳,当街调戏羞辱官家女子,万不可待诏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