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安静的听着，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她破釜沉舟的决然。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心动的。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她帮忙的筹码。因为效忠的前提是你有足够的价值和潜力。而冯雅雅……
老实讲，她并不看好。或许家族的变故会让她一瞬间长大。但是知识、技能和认知层次这种东西并不是你长大了就能够获得。
她没有时间去等一个人成长，更没有兴趣去培养一个小白变成资本大鳄。
所以，权衡利弊，她还是选择要实在点儿的。
“我可以帮你，也不要你效忠。”神无月开口。
冯雅雅诧异的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神无月见她欲言又止，抬手止住她的话头“有条件的。”
冯雅雅立刻正色“请说。”
神无月拨弄了一下自己纤长的指甲，笑盈盈的开口道“我听说冯家有不少稀有物品收藏，这些……我都要。”
冯雅雅怔愣了一瞬，面色微变，这意思是说连她冯家的传家宝也要？
不过转瞬，她便通透了。既然都决定效忠，也就意味着冯家打上了神无月的烙印，那么家族都没了，传家宝还有什么意义？
思及此，她果断点头“好！”
“尽快送过来吧，我怕你们家被查封资产。”神无月戏谑的盯着她看。
冯雅雅怔了怔，立刻会意，起身告辞，快速离开。
等冯雅雅离开后。李管家才上前“少夫人，您真打算管冯董的事儿？”
神无月摊手“有利可图，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为什么不呢？”
李管家哽住。
这是有利可图的问题吗？
李管家头大，郁家掌管着囚龙岛，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塞进去个人。但是这若是被总统府知道，必然会对郁家有看法的。
李管家的顾虑神无月自然知道。
但是她更清楚，规则这东西，是可以灵活变通的。
天还没黑，冯家的收藏便被冯雅雅派律师和安保送了过来。连同送来的还有自愿赠与的合同文件。
神无月很满意她的表现，这个大大咧咧的妮子，这次做事倒是严谨。
签完字，冯氏的律师带着一式三份的赠与合同中的两份准备离开。
神无月突然问道“冯董和冯雅雅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她这话问的十分随意，看起来像是在问这父女情分。但是律师下午才处理了一份特殊文件，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闻言，若有所思的盯着大厅里堆积如山的收藏品。片刻后，道“听说挺塑料的。”
因为不能违背律师的职业道德。所以冯氏的律师便咬文嚼字起来。
神无月听懂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次日一早，网络恢复。
冯氏新闻瞬间登上头版头条。网络相关词汇后面都跟着一个爆字。
【冯氏破产清算后，冯氏企业被欧阳家族收购。】
【冯氏企业董事长冯靖州犯挪用公款罪，被提起公诉。】
【冯氏董事长被捕。等待庭审。】
【冯氏千金一夕落魄，将何去何从？】
……
一条条关于冯氏的新闻瞬间登顶热搜。
冯雅雅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神无月家看着电视上的新闻，面无表情。
“感觉如何？”神无月啃着苹果，窝在沙发上，怀里趴着小虎崽幸灾乐祸的问道。
冯雅雅白了她一眼“还行。”
“听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