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这些争议，她仍是满分。
“我教不了她。”有个老教授叹气，说真的，让他自己这么高强度的，短时间内答这么多试卷，成绩都未必有这么好。
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
这学生基础扎实的他自愧不如，“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让她继续在课堂浪费时间，反正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教不了。”又一个教授出声，他觉得云汀兰的那些思路很对，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实验室去验证它。
李教授得意的看向其他人，问：“那就通过了？”
这还有什么争议！必须通过。
副校长一锤定音。
学校这边的决定，云汀兰是一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要考糊了。
整整一个星期，睁眼闭眼都是试卷。
天麻麻亮的时候，云汀兰听到院内咔嚓一声响，一个激灵，醒了。
她拥着羽绒被坐起身，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有些发愣。
昨晚又下大雪了？
云汀兰披上军大衣，站在二楼望着院子，刚那声音是云长山在折干树枝烧火。
新砌好的大锅灶上热油翻滚，齐姥爷正在炸丸子。
诱人的香味直往她鼻子里钻，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齐女士仰头对她说：“起了？刚煮好的大骨头，下来吃吧。”她手里拿着一根棒骨，正啃着呢。
学校放寒假，齐姥爷没回去，什么都阻止不了他挣钱的心，学校的教职工都在他这订购了年货，这不，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云汀兰啃着大棒骨，也就是这时候宋璟扛着一个猪腿进来，云长山见状连忙去搭手，没一会儿，两人抬着一扇猪肉进来。
好家伙，得有一百五六十斤，这猪够肥的，怕不是喂的饲料。
齐姥爷却是稀罕的很，“瞧这五花肉多俊，五花三层，做红烧肉正好。”
“肥膘不少，能熬出来不少板油。”齐女士端着一碗羊肉冲汤走过来，瞧了眼，也高兴的搭话。
“吃饲料长大的都肥，城西新建了一个饲料厂，今年出栏的猪多了一倍，还个个膘肥体胖，我让他们多留了几头，够咱们自家分的。”
宋璟边说边不客气的接过羊肉汤，浇了满满一层辣椒油，吃的他鼻涕眼泪直冒。
云汀兰递给他一杯菊花茶，他大口闷下，打着饱嗝喊“爽！”然后才说道，“小九实验到了关键阶段，估计最早也得除夕才能回来，让我帮着置办年货。”
连电话都不能打吗？这是人在保密单位？空间里也没动静，看来人不在京市。
就听宋璟笑着对齐女士说道：“婶子有事尽管招呼我，我随时都有空。”不看小九的面子，也得好好感谢九弟妹这个红娘。
他这次来也是告诉云汀兰他结婚的时间，“腊月二十六，九弟妹别忘了。”
忘不了，周大夫也通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