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块难啃的骨头同时有不少人想要除去。
暮烟看着台下翩翩起舞的哥儿,衣裳轻薄,着装艳丽。
“万花楼不愧是京城第一花楼啊,不论是哪个哥儿拎出来的身姿容貌都是个妙人。”
坐在暮烟对面的人一身常服,约莫三四十岁,憨厚老实的形象让她显得很有亲和力。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暮烟倒了一杯茶,“暮翰林啊,在下知晓你似乎不爱酒水,特地从杭州那边的西湖带来的百年龙井,尝尝?”
暮烟礼貌接过,道谢。
轻轻尝了一口,果真是好茶。
入口便是久经沉淀的茶香,回甘有余。
只是炮制煎煮此茶的人手法不是很专业,导致些许茶香的流失。
“确是好茶。”
听到暮烟话语里的笑意,中年女子也是松了口气。
她只是个从四品的小官,还是靠和李家的裙带关系混上来的。
官职虽然比暮烟高一点,但是作为可是远远不及。
李家也是想要拉拢这位,派她来此处洽谈。
她恰好将地点约在万花楼,今儿正是正月十五,万花楼的花魁刚好在楼内。
能成为京城第一花楼的花魁美貌自是不寻常。以诗会友,谁能作出一首上好的诗词,应景应人,他便会邀那人在他的房间谈谈诗词歌赋。
万花楼的花魁也并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砸钱当然也是可以,只不过这花魁脾气也不是很好。
背后有靠山,万花楼并不是谁都可以放肆的地方。
“暮翰林,方才我说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中年女子眼里全是台下那群妖娆的花男,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却也没忘了正事,说出了李家想要在内阁选拔内谋利。
原本暮烟的提议已经触及了她们的利益。
但是女皇陛下已经决定,不妨把女皇陛下尤为信任的暮烟拉入自己的阵营,或许在以后用处可能会更大。
中年女子将手中金色的令牌推了出去,上面印着一个“李”字,满是奢华。
暮烟眉心挑了挑,李家真是诚意十足,虽然不知这块令牌的具体用处,但似乎令牌是纯金打造的,昂贵无比。
她在其中把玩了一会儿,接了过来。
中年女子见到她如此,松了口气。却不知暮烟心中想的是,不知道这么大一块金子能换多少钱。
李家应该有不少这种令牌吧,用金子做的,还真是......
贪官的钱,来的还真是容易啊。
此时台下的老鸨却是在舞男表演过后上台,挥了挥手中的丝帕,略带夸张的说,“今儿个是我们阿黎出台的日子,想必各位客官都久等了,今日阿黎心情好,亲自为大家献舞一曲可好?”
在座无非就是非富即贵的人,有钱来花楼喝酒,自然是想看美人。
特别是名动京城的第一舞姬。
高岭之花,最是难得。
不知谁会让京城第一舞姬倾心呢。
杯转流盏间,台上突然出现一名红衣男子,红色轻纱欲遮不掩,特别是金色流苏面具横挂耳边,唯独露出那双摄人心魄的凤眼。
五官美艳至极,一举一动,一舞一转间满是入骨的媚意,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被白色丝带倌起,步摇随着舞动发出玲玲作响的乐声。
就连暮烟都不由得沉醉欣赏起这优美极其韵味的舞蹈。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曲舞,却将在场的众人情绪都调动起来。
满是沉醉在欲望中。
有些色欲满满的人都不禁对身边的哥儿上下其手来,眼睛却是侵略油腻的扫过慕黎裸露出来的大片白皙肌肤。
“好处我就收下了,但心意恐怕领不了。”
正在欣赏舞姿的中年女子忽的听到这样一句,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暮翰林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罢了。”
中年女子有些忌惮暮烟,不妨说是忌惮她身后的女皇陛下,以女皇对于暮烟的重视,她们也不好明着下手。
她向暗处做了个手势,面上却还是笑着,带着三分勉强。
她起身为暮烟再次倒了一杯茶水,手中扭动暗扣,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