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瞬间安静,连人喝茶的吞咽声都清晰可闻,
“哎呀,客人是怎么了?小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呀。”
小二陪着笑脸不停点头哈腰,唯恐怠慢了这几位大宗弟子。
“走。”
其中一个稍年长的男人拉住了愤慨的同伴,使了使眼色,一行人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出来。
“那是谁呀,架子倒不小?”
看着一行人走远的身影,有人不服气小声咧咧。
“哎,少说两句,那伙就是惊云宗的。”
“啊!”
说的人捂紧了嘴巴,生怕一张嘴招来祸事。却有清脆的女声在隔壁传来,
“那还是怪丢脸的。”
“凌天宗幸好驱逐了对方,有个这么丢脸的弟子,还真是耻辱呀。”
话落,大堂再次陷入沉默,人们纷纷侧头望去,敬仰这位勇士。
女子头戴帷帽,露出精致的小嘴,只一眼便撩起了众人心中的钩子,忽然白纱飘起,众人屏住呼吸,拂开的白纱下一张疤痕密布的脸宛如罗刹,有人不小心从凳子上栽落。
女子轻笑出声,美眸轻飘飘一撇,施然离去,大堂落针可闻,众人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天没动,不是被惊的,就是被吓的,恐怕一年的惊吓都不如今天来的刺激。
妙音娘子呀,这段时日杀人不见血的女罗刹,招惹不得。
惊云宗的练武堂,几位刚从街市溜达回来的弟子聚拢在大长老嫡亲弟子跟前,一脸愤恨,
“那潇宏在外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凭白给宗门招黑。”
“是的,干的事不堪入耳,走出去都没有颜面!”
“这小子还占用宗门最好的资源,明明师兄才是惊云宗众弟子表率,他一个外来的凭什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被簇拥在正中间的男人阴晴不定,他们还有一点不知,自己不仅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还是他唯一亲生儿子,那个老家伙,对外来人好的比亲儿子还亲,也要问问他答不答应!
“潇郎,累不累?”
白薇一袭绿裙柔柔立在檐下,仿若一阵风就能飘走,泪眸含怨,人未出声,心便软了三分,
“薇儿,怎么还站这,赶紧进屋。”
握住那双柔嫩的素手,一股难耐的冲动便涌上心头,果然是一刻都不想分离。
潇宏牵着女子的手坐在榻上,不知不觉,眸光欲色涌动。
窗外天色正好,屋内春色旖旎,檐下的娇花被光线照入,晃动一地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