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林苍擎顿时被气得面色潮红。
自己仅出一句,招呼之语,问询之言。
岂料此人竟连篇回击一大堆,且颠倒黑白气壮理直,还夹杂攻心羞辱之词,实在险恶!
缓了缓,林苍擎怒目冷哼道:“诸葛亮,谁忠谁奸,你我心知肚明,此地没有外人,仅限我等寥寥数个,无法传扬,你何必还要巧舌如簧如此惺惺作态?”
“亮不知尔何意,亮只知,刚刚所言,皆是天下公认无可辩驳之事实。”诸葛亮摇首道。
“也罢,本帅不和你辩驳忠奸之分。”
见对方装聋作哑,林苍擎索性不再与其废话,直言喝问道:“诸葛孔明,本帅见你一身儒生之气,眉目不凡,必饱读诗书,出身也应是显贵世家书香门第,当懂天命,识时务,为何助纣为虐,逆天而行,自取灭亡?”
“卫国侯谬也,亮辅佐圣公,匡扶大乾社稷于危卵,何谈助纣为虐逆天之说?我家主公携天之意,顺民之心,必当势如破竹,剿除奸逆,荡清寰宇,又何谈的灭亡之言?”
“哼!阁下是聪明之人,逆天与否,心中有数,大乾天子,代天牧民,本帅领天子之命,率讨伐之师,奉天行事,实至名归,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林苍擎手扶花白长须,颐指气使傲声道:“今本帅带兵百万,战将千员,铁甲可填黄河,刀剑可穿苍穹,尔等腐草之萤光,岂能与九天之皓月争辉?倘若不自量力顽抗到底,必将以卵击石惨败而死,本帅观你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又被镇北侯拜为军师,定心怀大才,胸有韬略,若倒戈相向,弃暗投明,杀镇北侯而归降,本帅必保你高官厚禄,终生荣华。”
“呵呵。”
诸葛亮闻言,摇头哑然失笑,乃至大笑出声:“亮远闻卫国侯之名,特此相约,本以为可战前高论一番,不失大家风范,但没想到足下红唇白齿,竟说出如此小人辱耳之话,劝吾卖主求荣,实令亮大失所望,来来来,亮有一言,足下洗耳恭听。”
抬起羽扇,诸葛亮遥指向前,震耳发聩道:
“你——林苍擎,世受大乾国恩,而立之年,巧立寸功。”
“先皇仁德浩荡,高拜侯爵之位,守御京畿之地,至今花甲之年,众享数十载富贵。”
“若是你还有半点良心,就该匡君辅国,死而后已。”
“而你,却狼心狗肺,贪图权位,结党专政,挟持陛下,独揽皇权。”
“你本应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躲于暗角阴沟,行鼠窃苟蝇之事,岂敢在军前夸夸而谈,让吾杀明主而投贼敌?”
“我家主公代代镇守北疆,精忠报国,拒蛮族于国门外,守国土之承平,护国民之安乐。”
“数月前,更灭百万强敌,功在千秋,佑民万代,是何其伟大的举国之功业?”
“你却陷害忠良,威胁陛下传达矫诏,以莫须有之名,率军意欲剿灭,遭致大乾民不聊生,将士损命,死伤无数,属实可恨!”
“你这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待命归九泉之时,你有何颜面见先皇陛下?”
“……”
“你……诸葛匹夫……你……”
林苍擎双目圆瞪,颤抖指着诸葛亮。
“住口!无耻老贼,渺渺寸功,富贵一生,尚不知足,入土之年却还上蹿下跳,犹如?条断脊之?,只会狺狺狂吠。”
“你……你……”
“老贼速速率军退去,亮不想杀你,杀你,污我刀耳。”
“你……噗呲……”
林苍擎目瞪欲裂,面色如同白纸,手扶着胸口。
一丝鲜血,很快自其嘴角缓缓溢出。
“主帅!”
“主帅!!”
身侧两位主将见此,大惊失色慌忙打马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