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乾北村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花团锦簇的村路,美轮美奂的房屋,和谐忙碌的村民,这一切的一切,在许慕尘看来非常的飘渺虚幻。
哪怕是繁华的宁州街道也都比不上这里的一半。
直到马车来到作坊,许慕尘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许大少爷,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听见苏莹莹的声音,许慕尘这才回过神。
两人一见面都十分惊讶,相互打量了半天也没说话。
苏莹莹很惊讶!这还是原来的那个温润如玉,浑身上下透露着我有钱的翩翩少年许慕尘吗?
他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眼角眉梢充满了愁绪,身上的装扮也变得非常的朴素。锦衣玉带也不穿了,镶金玉冠也不戴了。
许慕尘则是惊讶苏莹莹整个人出落的越发俊俏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许慕尘就率先打破了沉默,“苏娘子,在下赶了许久的路有些口渴,想向你讨一壶热茶喝?”
苏莹莹这才回过神,领着许慕尘进了隔壁新建的萧家宅子待客的客厅。
许夏丫端来一壶茶水,便离开了。
“许慕尘,你们许记酒楼是发生了大事吗?你怎么突然穿得这么朴素了?”苏莹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许慕尘为啥变化这么大。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许记酒楼经过苏娘子的指点后,生意是越发红火,顾客一直络绎不绝。老对头张记酒楼在我们的强烈攻势下还没有抗上一个月,就关门了。本来以为我们能一直维持一家独大的局面。可惜,好景不长,宁州原先的许知府被调去了其他州,新来的这个于知府一来就拉帮结派,排挤原先许知府的心腹王通判。新来的于知府虽然比王通判官大,但是王通判在这里任职了许多年,根基十分牢固,一番明争暗斗下来,他们俩的势力一直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直到出现了雪灾,支持王通判的人都被参了一本,或降了职,或革了职。王通判本人也被下了大狱,张知府因此独揽整个宁州的大权。”
“我们许记背后的支持者就是王通判,他失势了,我们许记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屋漏偏逢连夜,本来已经关了门的张记酒楼搭上了于知府这座靠山,两伙人暗中捣鬼,我们许家的重要人员全部被抓进牢里,直到我们主动拿出了全部身家和菜谱,才将我们放了出来。”
苏莹莹听了这些话,嘴巴张得老大,便开始对着他流出了同情的眼神。“许慕尘,你也太惨了吧!”
许慕尘耸了耸肩,“没办法,民斗不过官。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安乾镇的这一家酒楼还是保住了,只是不能在使用以前的菜谱了。而且,远在潭州的许知府得知情况后,费了一番周旋,将王通判救出了来,贬来当安平县的县令。调令早就已经下来了,用不了几日,王通判就会来上任。”
“那我们之前签的豆瓣酱,酸菜,还有红砖生意,还作数吗?”
“作数!只是这豆瓣酱和酸菜是供应给张记酒楼,价钱和以前一样。”许慕尘咬牙切齿说完了这一句话。
从张记酒楼的一些事迹,可以看出他们背后老板品德低下。苏莹莹脸上露出一抹担忧,难保以后他不会为了得到这两个方子而对她下手。
许慕尘看出了她的担忧,安慰道:“别担心,张记酒楼并不知道豆瓣酱和酸菜是你供应的,以后还是我的人来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