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对简知沅来说喜忧参半,她私心不希望那个孩子存在,但那孩子和傅行深的血缘关系已经板上钉钉……
“依你看,什么原因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她维持着稳定的情绪,诱导医生继续说下去,碍于她的身份,她知道对方不敢说没有把握的话,可她却需要他大胆提出的一些设想或猜测。
“这……”医生谨慎的抿了抿唇,把鼻梁上的眼镜架往上推了推,小心翼翼开口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要么母体过于折腾,导致胎儿不稳,要么……这孩子从产生的那一刻起,就有流掉的风险。”
这话说得并不清楚明白,简知沅拧了拧眉,姜蕊那架势,明显是要靠着孩子挤进傅家,她不可能自己把孩子折腾掉,所以第一个猜测并不合理,至于第二个可能性……
她咬了咬下唇,什么叫做孩子从产生的那一刻起?
她也生过孩子,当过母亲,怀胎十月的辛苦再清楚不过,但从未把“产生”这样偏向于形容一件物品的词眼用在孩子身上。
脑子飞速转动,简知沅过了会儿眼睛突然瞪大,看向医生。
“你的意思是……”
医生触到她震惊的眼神,点点头,没有多说,但意思不言而喻,那孩子很可能不是自然受孕怀上的!
“据您所说,那位自己也是医生,她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要个孩子再简单不过,不如您回想有没有其他线索。”
屋内气氛安静,简知沅心里震惊非常,她从未想过这一点。
“我回去想想。”她深深吸了口气,对医生说:“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
给他们这种身份背景的人办事,保密性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医生心里清楚,慢慢低下头,点了点。
“明白,今天我只给您做过亲子鉴定,其他一概不知。”
“嗯。”
简知沅离开医院,给傅行深打了个电话,她把医生的猜测告诉他,问他有没有什么印象或者记忆姜蕊曾经从他身上取走过东西。
他听后,震惊只比她多不比她少,可是哪怕调动所有的记忆,也不记得有这样的事。
准确来说,那两年里发生的事他记得的少之又少,明明刚回国不久,好像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似的。
想知道真相,只有接近姜蕊,所以当天傅行深鲜见的回了傅家。
他突然回来,令傅母和姜蕊喜出望外。
“你还知道回来啊。”傅母明明高兴,嘴上还是忍不住说。
“阿姨……”
姜蕊挽着她的胳膊,一边打量观察傅行深。
他强忍着厌恶,过于直白或过于伪装怕会让姜蕊察觉端倪,所以他微微蹙眉,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闫萧找过我。”
“闫萧?”傅母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姜蕊晃了晃她的胳膊,似邀功,又似腼腆。
“是我联系闫少让他去找行深的,我知道他们关系好,没想到竟真的让行深回来见您了。”
她这番话一说,傅母对她的好感度蹭蹭上涨,拍拍她的手,欣慰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