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醒来的时候,正看到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神瞧着自己。
一见他醒了,那双眼睛的主人迫不及待地用脑袋蹭蹭它。
这时候白莲花也不觉得这长毛的东西讨厌了,还用手摸摸小花狗的脑袋。
他那苍白的俊面之上勉强露出一个笑颜来,但这一笑,马上就牵动了伤口肌肉,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浑身如同被凌迟了一般的痛苦,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摔伤,特别是腰间那一处伤口,简直如同将他贯穿——那伤口的确已经将他贯穿了。
此时那伤口之上暖暖的,已经被敷上了药了,他运功调息一番,发现内伤也是十分的严重,但好歹也是好了不少了,至少要不了他的命。
再一看,他正躺在凤鸣营帐的床上,小花狗在自己身边亲昵地蹦来蹦去。
他到底是修炼之人,身子不若平常人,便挣扎着起身,虽然浑身都疼,但好歹能勉强下床,他摸摸小花狗的脑袋:“你家主人呢?”
小花狗‘呜呜’地叫了两声,便蹦出营帐去了。
外面似乎已经是清晨了,白莲花看见小花狗出去的时候,两缕阳光正射进来。
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夜了……
很快,门外便传来脚步声,首先进来一个凤鸣,手中端着一碗药,似乎是刚刚才熬好的,整个营帐之中瞬间都飘着药香味。
一见白莲花居然坐了起来,凤鸣忙上前将他按下去躺好,“躺下。”
便拿过那药碗来,见他手上也缠着纱布,不好自己喝药,便主动地将那碗递到他嘴边,一勺一勺地喂。
白莲花很高兴地享受着凤鸣这难得的照料。
营帐之外,又进来一个欧武昌。
他依旧是沉默着,但今日的沉默氤氲着愤怒和怨念。
本来昨晚凤鸣是属于他的啊!
结果因为这朵白莲花受伤,凤鸣便去急着照料他了,一整晚都在给他治伤。
一会儿施针,一会儿运功疗内伤,一会儿又给他开方子熬药,还是他亲自动手,别人还不相信。
一晚上他连手都没摸到。
欧武昌看白莲花那得瑟的模样,心中羡慕嫉妒恨——找个时间,自己也要享受一下这种待遇。
白莲花笑吟吟地接受着凤鸣的照料,凤鸣见他那欠揍的笑容,也破天荒的没有拳头痒。
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这厮还能笑出来,难为他了。
或许,他都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这样的事情了吧,习以为常了。
直到那双抱着纱布的手往他的腰间悄悄划去,凤鸣才沉了脸,对身后的欧武昌道:“欧武昌,你来喂他喝药。”
欧武昌得令,虎躯一震便接替了凤鸣的位置,冷冷地坐在白莲花的身边,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模样。
凤鸣则是抽身出了营帐,白莲花在身后懊恼地唤了一声:“别走。”
欧武昌端着那大碗,勺子也不用了,直接送到花如壁的嘴巴边,猛灌而去,咬牙切齿地道:“这可都是他熬夜给你熬的药!全喝完!”
白莲花:“烫——”
凤鸣出了营帐,便看见袂阙由那只小花豹牵着过来了。
“怎么样,花小兄弟他醒了吧?伤势如何了?”
凤鸣摇摇头,道:“皮外伤倒是不碍事,就是内伤太重,几乎是伤及肺腑了,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清醒了,养个几日便无事了。”
虽然内伤很重,但好在凤鸣灵魂空间里有大把的疗伤药草,保准他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袂阙点点头,放心道:“那就好了。”
经历了一整晚的担忧和忙碌,凤鸣有些累了,找了块石头便坐下了,顺便吃了点东西。
袂阙笑吟吟地摸索着在他身边坐下了,“我看那花公子倒是个不错的人。”
“唔——”凤鸣吃着东西,含糊着道。
袂阙又继续道:“就连我这瞎了眼的人也知道,花公子是对你有意思!无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