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明白了。”
正当这名黑衣修士褪去上官雪儿鞋履,将其安置于床榻中央,正欲与其他几人一同离去之时。
蓦地,一声巨响炸裂开来,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少主,您怎会如此……”
为首的黑衣修士见状,心下一愣,本以为来者是李家少主,可当他抬眸望去,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感震撼。
但见此刻立于房门口之人,并非他人,而是……
当日于五层天阁之中曾照面过的那位懵懂修士,正是关泽!
“哼,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竟敢自称是我李家长公子的贵客?”
“可知此地乃是何方神圣?分明是我李家长公子的修炼静室,若此刻你不速退,一旦我家公子归来,定会让你剥去灵皮,剔除仙骨!”
面对脸色如铁般阴沉的关泽,领头的黑衣修士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他以深沉的修真者语调向关泽施加威慑。
然而关泽并未被此番言语所动,只是从容地抬起眼帘,投去一道轻蔑的目光。
“你们家公子修为高深莫测么?”
关泽的口吻平淡至极,听得那几位黑衣修士忍不住哑然失笑。
“我家公子乃赫赫有名的李家长子,你可知晓李家在修行界的威望几何?单论家族财富,便已高达百亿灵石之巨!”
“而你呢,不过是个两手空空的穷苦修士,还想与我家公子相提并论?恐怕你是得了狂狮妖胆,寻思着找死吧?”
首领军装修士毫不客气地嘲讽着关泽。见其如此傲慢无礼,关泽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即便举起了拳头。
“嗯?你这小辈还想如何?还想施展拳脚对付我们不成?”
“动手!诸位师弟,教训此人一番,让他明白,为何这世间有百花争艳,却唯有强者才能立足!”
话音刚落,其余四位军装修士便纷纷摆开阵势,气势汹汹地朝关泽扑来。
然而面对五人的联手攻击,关泽只是淡然一笑,旋即挥拳迎击。
纵使这些军装修士个个均受过高人指点,修为不俗,在关泽面前却如同稚子般不堪一击。仅仅五息之间,关泽便已将四人尽数打倒在地。
只剩最后一名军装修士,即刚才出言挑衅关泽之人,仍挣扎着站立在原地。
“这……这不可能!”
他瞠目结舌地咽下一口唾沫,以看待异兽般的目光审视着关泽,口中喃喃自语。
关泽并未回应,而是缓步走向这名修士,冷漠的眼神扫过之处,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骤降。
眼前的这位青年,就如同从幽冥地狱走出的魔神一般令人生畏。
“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若让公子得知你胆敢动手伤我,你必将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那名军装修士一边后退,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关泽,虽然口齿凶狠,但他双脚却因恐惧而瑟瑟发抖。
关泽冷哼一声:“死无葬身之地?待会儿你就明白了,真正面临此境的人究竟是谁!”
说罢,关泽飞起一脚踢中了军装修士的胸膛,后者承受不住关泽那蕴含深厚修为的一击,当即栽倒在地……
关泽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踏上一步,以足踏实地,镇压住身下那位身穿儒雅长衫的修士,使其面容扭曲,露出畏惧之色。
眼见关泽出手毫不留情,似乎真的会取其修为甚至灵识,那长衫修士顿时恐慌至极,忙以恳求的口吻向关泽求饶:“关真人恕罪,弟子失态,弟子知错,万望真人手下留情,勿要灭我修为。”
“弟子家中尚有一幼子,仅三载龄童,正待弟子修炼资源以助其修行,真人又岂能忍心这般绝情?”长衫修士语调焦急,几乎带着哭腔。
关泽闻此言,面无波澜,犹如亘古不动的石雕般,冷然注视着他。“稚子?尔等魔孽,竟也有传承后裔?”
听闻关泽话中的质疑,长衫修士赶忙连连点头:“真人明鉴,若是弟子欺瞒,愿受天雷之刑,魂飞魄散!”
关泽微微挑眉,稍许减轻了脚下施加的压力:“罢了,既然你惧生怕死,本尊便问你几个问题,如能如实回答,便饶你不死。”
长衫修士一听自己尚存生机,哪还敢有半点迟疑,忙不迭点头应答:“谨遵真人教诲,弟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目睹长衫修士的卑躬屈膝,关泽不禁轻叹一声,视线投向床上,脸色泛红的上官雪儿。
长衫修士这才意识到关泽所指何事,连忙解释:“回禀真人,乃是李少吩咐我们对这位女子下毒,倘若她不愿服用,便以此来威逼于您。”
“之后,他们扬言若她不饮此毒,事后便会……”提及此处,长衫修士面露恐惧,不敢再往下细述,只时不时以眼角余光谨慎窥视关泽。
关泽冷哼一声:“继续。”
长衫修士浑身一震,连忙续言:“便会将其肢解,弃尸荒郊喂食妖兽,因此,她最终只能被迫妥协。”
话音刚落,长衫修士不敢再多言,立即朝关泽连磕三个响头。
见长衫修士惶恐至极,关泽轻轻揉了揉眉心。
虽然他对长衫修士所述之事已有预感,但未曾料到,这些所谓的修道者竟如此凶残,竟用上官雪儿的伴侣作为威胁,并强行给她灌药!
此等行径,还是人之所为么?
念及此,关泽的目光愈发森寒。
感受到关泽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长衫修士面色凄楚,涕泪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