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叶家要出售爱情海大厦的消息在金陵商圈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豪门家族、财团、商会都跃跃欲试,纷纷紧急筹备资金准备参与竞拍。
爱情海大厦本就是叶家从江家那里空手套白狼得来的大项目,商圈内的大部分人都对此有所耳闻。然而由于忌惮叶家的强大势力,无人敢于直接挑战或指责叶家这种无耻的行为。即使是秦家、楚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江家自己也选择了忍气吞声,甘心当孙子。
最讽刺的是,明明是自家的东西被叶家抢走,江家却又害怕惹事生非,花了大价钱从叶家手中租了下来。
江家的尊严、家风何在?也难怪在四大世家之中,地位日渐衰落,日子越过越惨淡。
没有傲骨,又怎能谈论发展壮大呢?
爱情海大厦的确是一块炙手可热的肥肉。但是事物总有一体两面,正是因为它的价值巨大,叶家无法一口吃下,这才决定将其抛售。
起初,叶家确实是自己经营爱情海大厦的。不过也许是因果报应……
由于叶家管理不善和连年亏损,爱情海大厦一直没有在他们手中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即便因为叶凌天去世,叶家怪罪江家,一怒之下撕毁合同并收回了大厦,但他们依然没有打算自行经营。于是,叶家决定以三百亿元的价格作为起拍价,公开拍卖这座大厦。
过了三天。
在兴国安邦交易所,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地方,即将举行这次拍卖。这个交易所在战争年代曾遭重创,只剩下一面斑驳的老墙。然而,金陵政府高度重视人文历史,在国家统一之后,投入大量资金对其进行了修复,并沿用了“兴国安邦”这个名字作为交易所的名称。如今,它已成为金陵商圈内的重要交易平台,许多商务活动都会在这里举办,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爱情海大厦的拍卖。
这一天,出席现场的都是一群身穿西装、手持公文包、光鲜亮丽的商人和社会名流。秦、楚、叶、江这四位金陵地区的重量级家族当然也有代表人物出席。可以预见,这场拍卖会的竞争将会异常激烈。
上午十点整,江亭偕同典伟赶到了兴国安邦交易所。今天的江亭穿着一件黑色过膝风衣,与众商人们的着装形成鲜明对比,但他独特的精神风貌,却让他在场内无人能敌。
也因此,江亭一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那些曾在叶凌天婚礼上见识过江亭风采的人纷纷避开他的视线,对他敬而远之;而对于初次见到江亭的人来说,则感到十分好奇,想知道这位年轻却又气质出众的人物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些富家子弟在江亭面前顿时显得黯然失色,找不出一丝优越感。此时,身边传来了一道粗犷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为了给你的恶劣行为赎罪吗?”
江亭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江家未来的接班人——按照辈分算是他的大伯,江康成。江康成虽身着华丽西装,但面色阴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憔悴不堪。显然,正是因为叶家撕毁合约、断绝了江家经济命脉的事情,令他近日常常愤懑不平,无法安心入睡。
对于江康成,江亭上次在婚宴上就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他扬了扬眉毛,回答说:“你误会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何罪过,又何谈赎罪呢?”
江康成一听,立刻大声指责:“江家的经济命脉被叶家摧毁,全都是因为你杀了叶凌天,招惹了叶家所造成的!你这个败家子,就是叶家的罪人!”
江康成的言语尖锐,仿佛想把自己最近几天的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到江亭身上,以此让自己好受些。这时,站在江亭身后的典伟坚持着“暴君不可辱”的信念,大步流星地走向江康成,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起……
“有种,你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
瞧见典伟那壮硕如虎背熊腰的身材,以及那锐利的眼神,江康成心里不由得一紧,被吓得不轻。
“行了,放了他吧。”
江亭挥了挥手。如果在这交易所里跟江康成纠缠不清,岂不是要让周围的人都看笑话?
典伟松开了手。
江康成失去了束缚,一时没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地坐到地上,摔得挺尴尬,但他不服气。江亭瞄了他一眼:“你别真的以为我来参加这场爱情海拍卖是为了赎罪,或者是为了江家。”
“对于你们江家,我可是没什么兴趣。”
“归根结底,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我的父亲,因为爱情海大厦本就是我父亲的心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