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驰笑不活了,笑完了喝水,喝完了再喷出来,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当这里的人傻啊?哈哈哈!你有没有审美呀?你这也叫画?哈哈哈!还产品,卖谁去呀?哈哈哈!”
“这里的人就是再不如现代人,也没你这么忽悠人的好吧。哈哈哈哈哈......”
宇文迪冷冷地看着她,再次升腾起对男人婆的嫌弃。这得有多大的肺活量,才能笑成这个鬼样子。
“你笑完了吗?”宇文迪阴沉的脸终于把蓝心驰镇住了。
他严肃地敲了敲画板:“我问你,你看到的是什么?”
“不是画吗?”蓝心驰憋住笑。
“当然不是!”果然不在一个认知水平里,宇文迪一边暗自感叹,一边指着画上的油彩,“你在这里,见过这样的颜料吗?”
这下蓝心驰卡顿了。啥?
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宇文迪发明的不是这幅难看到极点的油画,而是画油画的颜料。
她明白了,派出去的人回来说宇文迪总往山里跑,敢情是在忙这个,那二十两银子就是花在研发上了。
西方的画作还没有传到这里,这里的人也从来没见过油画。
理工科出身宇文迪苦心钻研,在各种可能的自然物中提取了原料,调制出色彩各异的油画颜料。
蓝心驰兴奋起来,这意味着,一个新的艺术物种将会诞生。这个绝对有价值!
“哦,酱紫啊,哈哈。那么问题来了,谁来画?什么价?卖给谁?在哪里卖?......”心驰炮珠十连问。
宇文迪早就成竹在胸:“你应该知道麦卡锡的4p理论吧?”
“啊,明白了。”无需多言,在赚钱这件事上,她一点就通。
宇文迪说:“我们必须走高端奢侈品路线,卖高价,超高的价。”
蓝心驰不住点头:“对,得卖给有钱人,最好是顶级富豪。”
宇文迪说:“我想,你是开拓渠道的最佳人选,你说呢?”可真会用人,知道她就是金牌销售出身。
蓝心驰想:也对,他这个“三无”人才这活干不了,而我身处皇宫贵族阶层,就在直接的目标消费群体里。
她算是默许了,便问:“那么,谁来画油画?这里的人连油画是啥都不知道好嘛。”
“这是个问题,所以不是找你商量嘛。”无人脉、无资金、无资源,“三无人员”只会提问题。
这个,那个……商量了半天都是“此路不通”,没人认识画匠呀,而且这事还得绝对保密。
终于,蓝心驰像在课堂回答问题的小学生,怯生生地举起了手:“我倒学过水粉。”
为了跟大客户的太太套近乎,她愣生生陪着人家公子学了一年的水粉画。
话说,水粉跟油画还是有点关系的,似乎,好像,大概......
“就是你了。”她立刻被认命为“画家”。
“不对呀......”蓝心驰回过神来发觉好像哪里不太对,“这投资是我,生产是我,渠道也是我,4个p我干了3个,敢情你宇文迪就提供一堆颜料呀?你干的可是材料供应商的活好伐?半个p都不是。”
这p来p去的,从蓝心驰嘴里说出来,倒也毫无违和感。关键是,她感觉自己吃亏了,这个问题很严重。
果然是搞投资的,用别人的钱,别人的技能,别人的资源,为自己搞钱。万恶的资本主义!
面对搞钱这种事,蓝心驰可是很认真的。
宇文迪显然没料到她会反应这么大,阴沉着脸说:“知道什么叫顶层战略设计吗?知道什么是核心技术吗?”
蓝心驰自是不会示弱:“可是我不缺钱,我可以什么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