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热闹的小溪村,今天很是安静,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窗,外面也没什么人。
崔时珍和崔峰走在外面,他们往村东头走去,早上那道声音是从村东头发出来的。
走在半道上,崔时珍他们就碰到了葛二妮的丈夫。
“时珍,正要找你呢,你快来,村长喊你过去帮帮忙。”
“对了,你丈夫也在。”
崔时珍一听,就加快了步伐,都需要她帮忙了,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死的是方家人,一家子都倒在了家里,有方国富,有马大脚,有方大宝,还有方老大太太,甚至那个小男孩都躺在床上。
只不过,方家其他人都是躺在地上或是趴在桌子上的,可以看得出来一家人昨晚还在吃饭的,他们是在昨晚的时候就死掉了。
陆思行看到崔时珍的那一刻,就走了过来,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
“媳妇,你看看他们是不是中毒死的。”陆思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方家人,他上前一步握住崔时珍的手。
崔时珍点了点头,她朝陆思行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方家的人死都死了,跟他们做个检查还是能做的,崔时珍这时就充当了法医的角色。
小溪村新上任的村长走了过来,他看向崔时珍说道:“崔同志,法医要从县里调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就劳烦你先帮他们检查一遍。”
崔时珍点点头,她当然愿意帮忙做这件事。
眼前倒在地上的方家人,陆思行初步判断是中毒,一大家子人都在这里,除了马英,这件事还是很严重的。
再联想到昨天马英的那个笑容,村里的人都在后怕,马英万一报复整个小溪村的人怎么办?
不是大家把人想的太坏,而是马英都能把自己的儿子给杀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那个小男孩正穿着一套红色的崭新衣服,躺在床上,他的双眼紧闭,如果不是没了呼吸,倒像是睡着了。
崔时珍检查完了,确实是中毒。
方家一大家子都是中毒死的。
“是砒霜吗?”新村长立刻就想到了砒霜。
崔时珍摇了摇头。
“老鼠药吧,这玩意也能弄死人。”葛二妮的丈夫看向崔时珍问道。
“都不是,不是寻常的毒药。”崔时珍摇了摇头。
这年头,即使是砒霜和老鼠药,也被管控的很严,要想把方家四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毒死,那是需要很大量的毒药,这不是轻易能搞到手的。
崔时珍一直盯着方家餐桌上的酒看着,那里正放着两壶烧酒,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
陆思行见状,转头问道:“跟这个酒有关吗?”
崔时珍点了点头。
烧酒,味甘、辛,大热,大毒。主治益气调中,耐饥强志,消痰破癖。
李时珍曾经就说过,酒后吃芥菜和辛辣之物可以帮助人筋骨松弛,在喝完烧酒后不能喝茶,否则伤肾脏,导致腰脚重坠,膀胱冷痛,并且会伴随喉咙痛的症状,出现全身疼痛的情况,这一切都是烧酒带来的后遗症。
一切用酒配制的毒药都是难以解治的。因此,应该节制饮酒,做到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