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言大人?」云姝眼里并没有太多情感,「这边请。」她把言镇带到医馆里。
药柜前有张供病人们等药时坐的桌椅,云姝请他坐好,柳琴将茶水端了进来放在桌上。
言镇开门见山:「小女在这里多有打扰,今日我是来接她回去的。」
云姝吩咐柳琴:「把初晴叫来吧。」
言镇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并没有舍不得,没有痛苦,没有任何感情,确实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她的脸虽像云姝,但看起来却比云姝年轻很多。
言镇垂眼,想是云姝以前要操心的事太多了,才没有她胞姐这么年轻。
「爹,」初晴走进来,「我不想去夏国,我想留在姨母这里学医。」
言镇用余光观察云姝,看到她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转头对初晴说:「爹想你了,你先回去住,等过几日你想姨母的时候,爹再送你过来。」
初晴转头,水汪汪的眼睛向云姝求救。
云姝将她招到身边坐下,抬头对言镇说道:「言大人,初晴虽是我的外甥女,我已将她视为亲女。除了医术,她也在学族内的事务,将来我准备让她继承族长位。望言大人能割爱,让初晴继续跟着我。」
言镇心中有些震惊:「你要小女做继承人?」
云姝点头:「西疆山好水好,草药也多,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我家世代都在西疆,初晴这一代现在部落里也只有她一个,初晴自己也愿意呆在族里,还望大人成全。」
言镇想从她的眼里找到云姝的影子,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探究地观察了云姝良久,云姝的眼神越发疏离。
言镇觉得自己快魔怔了,收回目光。
「那小女就托付给族长了,若是她改变主意,还请族长派人来夏国通知我。」言镇起身要走。
云姝和初晴起身来送。
走到门口,云姝客气道:「言大人慢走。」
言镇礼貌地见礼,骑马离开。
再回到院里,大家终于能好好吃火锅了。
「他们不会再来了吧?」柳琴问。
云姝没有回答,她有预感以后这里也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