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代价都不尽如人意。
但任惟寒一朝回来,就让不可一世的任惟寿吃了瘪,被禁足三日。
这无疑是向在场众人释放了一个信号,那位太子殿下已经不甘默默无闻、任人摆布,这是他的第一次反击。
要知道多年来,比起锁在宫中,几近透明的任惟寒,众人对任惟寿更为了解。
现今的三个皇子中,太子任惟寒深居简出,娇养在宫中,便是逢年过节,也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现。
若非远在边疆的夏家时常写来信件查探,日日出入学宫的太尉、太师点头,便是太子殿下的生死,恐怕都没人知道。
这样的空头太子,历代历朝都闻所未闻。
但也说得出原因,任惟寒身体孱弱,朝中不少人早有换太子的心思,但梁帝对此从未表态,而任惟寒因为鲜少出现,倒也找不出有什么过错。
而三皇子任惟寿,作为另一个年长的皇子,在许多太子缺席的场合,都由他领了职责。
在秦贵妃的运作之下,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来说,任惟寿才是真正的太子。
他虽然不如任惟寒少小聪慧,但也是知错能改,为人率直爽利,一身武艺都是梁帝手把手教的。
若非任惟寒占了个生母夏皇后的便宜,他便是梁朝太子。
可惜如今太子尚且未赐东宫,入朝堂,其余皇子自然也不能越过了去,任惟寿就算有心插手朝政,也不得其法。
但即便他身居朝堂之外,依然有人前赴后继为他效命,在太子有名无实的情况下,任惟寿的势力如日中天。
不曾想,他今日会在有名无实的太子手中栽了个跟头。
虽然处罚并不严重,却让他颜面大失,更重要的是,那些官员看见了,梁帝对任惟寿并不会次次纵容。
太子如果手段得当,全然可以坑陷于他。
跌了面子事小,如果让那些好不容易拉拢的官员活了心思,才是真正的坏事!
任惟寿看着任惟寒,眼中几乎喷出火花。
可惜任凭他瞪瞎了眼睛,任惟寒依旧被梁帝拉着,一路上了龙辇,根本没空看他脸色。
“父皇,这……这不合规矩。”任惟寒也是一惊,全未料到梁帝居然要他同坐。
他不过只是想小小地立个威,何曾想到能得如此殊荣,但在他惶恐时,一人出声止住了他的动作。
“殿下此次久久未归,”梁帝身边的福公公生得和蔼,他笑眯眯地看着任惟寒,似乎颇为欣慰:“皇上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念着您。”
不论如何,梁帝有心抬举任惟寒,维护他的太子之位,福公公自然懂得。
“现今您好不容易才回来,皇上想要与您多坐坐,您又何必推辞?”
“何况太子殿下您如今受伤,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任惟寒有些意动,但也依然犹豫,他抬头看了看端坐在龙辇上的梁帝,梁帝耐心地看着他,并没有催促。
“您向来持正端方,不与皇上亲昵。”福公公看在眼里,又添了一把火,低声劝道。
“皇上有心与您亲近却不得办法,所以才借此机会,想与殿下说说话。”
父爱与亲情,是任惟寒的死穴,在很多时候,他是羡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