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割的进程中,突然间,一处隐藏的小血管毫无征兆地破裂了,鲜血猛地如同一股猩红的激流般喷涌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张笙的动作猛然间一顿,空气仿佛在瞬间被凝固住了。
张笙的心跳骤然间加速跳动,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他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拿起止血钳,手指因极度的紧张而略显僵硬,
但依然极为准确地夹住了那出血的血管,成功地止住了那汹涌澎湃的血流。
随后,张笙那颗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接着,他继续进行更为细致的切割,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无尽的紧张与深深的担忧,生怕再度引发新的状况。
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手术区域,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
当那病变组织终于被一点点地艰难分离出来时,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丝充满希望的曙光,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这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随后的缝合更是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巨大挑战。
他拿起缝合针,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每一针都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担一般。
每一次的穿针引线,都让人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稍有哪怕一点点的偏差,就可能导致伤口愈合不良。
他全神贯注,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在这紧张到极致的氛围之中,他凭借着顽强无比的毅力和精湛绝伦的技艺,
将切开的皮下组织一层一层地精心缝合起来,每一针都紧密而又均匀。
随着最后一针的完美缝合完毕,张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世纪大战。
张笙疲惫不堪地瘫坐在一旁,目光静静地看着沈书蝶安静的面容,心中默默地祈祷着手术能够取得成功,
转头又看着托盘中自己割下的那个足有半个拳头大小的肿块,随即望着沈书蝶那半塌陷的胸前。
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在这之后,不敢再有丝毫懈怠的张笙赶忙又站起身来,急忙为沈书蝶进行细致的包扎。
等到一切都妥善完成之后,张笙缓缓地打开房门,目光望向正严阵以待的叶幼,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紧接着,那虚弱之感如潮水般涌来,他一下子便瘫软在了门口。
叶幼听到开门的声响,迅速转过身,看到张笙已然出来。
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张笙胸前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时,不禁惊恐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完全不明白张笙究竟做了些什么。
随后,又看到张笙竟然就这样瘫坐在原地,他不敢有过多的念想,赶忙扔掉手中紧握着的菜刀,快步上前去搀扶张笙。
刚想要将张笙扶起,却听到张笙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不要动我,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叶幼只好停下搀扶的动作,随后那充满好奇的目光向着屋内瞥去。
可就是这一眼,让叶幼在之后的无数个夜晚都深陷难以入眠的痛苦之中,只要一闭上眼睛,那恐怖的噩梦便如影随形。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张笙只得又置办了一个小床,让叶幼睡到沈书蝶的屋子里,如此这般,这种情况才稍有缓解。
只见叶幼那满是好奇的目光向着屋内望去。
瞬间,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且一动不动的沈书蝶,而床的四周更是有着大量刺目猩红的血液。
叶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紧接着,叶幼又瞧见床边的盘子中似乎有一块肉,当他定睛仔细瞧去的时候,
确认了盘子中那块血红的东西就是人肉后,顿时惊恐地尖叫一声,随即就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