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屋子,坐在前厅和几人叙话。
林妙:“高夫人,高少爷一会醒来,让下人给他吃些补阳益气的食物。再用补气益阳的草药洗洗澡。”
“洗澡水里放少许盐,换上晒得有阳光味道的衣服,床铺全部换掉。明日太阳出来,赶在最热的时候,晒两个时辰。多吃补阳气的食物,过几日就能生龙活虎了。”
高夫人眼睛通红,拉着林妙的手:“林仙长,我儿今日能得救,多亏了您施手。这是我和老爷的独生嫡子,怎么说都没法表达我的感恩心情,您就是敏之的再生父母啊。”
一边说,一边让下人送上来一盘子银锭子,一托盘金锭子。
林妙推辞道:“高夫人,您是太客气了,俗话说,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您家少爷也是修来的福份,才能托生在您这样的人家。今日我已经取了玉石,这金银就不用了,以后还请少爷多多积德行善,我也能跟着得些福报。如若为恶,我必不会袖手旁观。”
高老爷连连点头:“林仙长放心,咱们家不说是什么积善之家,至少不是为非作歹之人,以后必然更加克己,更加多行善事。不过这金银,您还请收下,咱们也算交个朋友,您要是推辞,那就太外道了。”
高老爷是多精明的人?这么好的机会交好高人,哪里会小气。
林妙见两人真心想送的,也就不再客气,收下了。
周道士谄媚道:“林道友,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以后有事相求,您可不能推辞啊。”
林妙笑笑,没拒绝,也没答应。
周道士:“道友,你说我的血光之灾?”
林妙无辜眨眼:“刚刚不是已经解了?”
一副你忘恩负义的表情。
周道士:……
众人:还能这么算?
天也太晚,大家都歇在了高家的客房。
高老爷和夫人第二天摆宴感谢两位道长相救之恩。
高老爷:“我儿已经醒来,只是形销骨立,过些日子身体大好,必登门拜谢两位仙长。今日我们夫妻二人,就代他谢恩了,请。”
林妙就着宴席,拜托几位:“我有一大儿,在8岁时被亲叔叔拐卖给了一个马戏团,叫张来金。今年已经25岁了,当年我还未学有所成,遍寻不到,至今没有音讯。修者不算自身,但从我家另外几个儿女的面相看,这孩子还活着,只是身体有缺,如果各位有机会遇上这样的人,还请送个信给我,我必会回报各位大恩。”
说完,她深深行了一礼。
几人忙回礼:“林仙长放心,贵公子必会吉人天相。”
林妙心里有些难过,那个苦命的孩子,不知在哪里受苦。
只是她现在的修为,只能感受到方圆十里,再远,她就没办法了。
她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希望他保重,能等到相见的一日。
众人互相道别,各自去忙。
武县令回了县衙,想了想,还是提笔把最近关于林妙的事书信与家人,同时,也希望在上京的亲人能关注一下张来金的事。
只是,人海茫茫,寻找一个小人物,确实很难。
林妙看时间不多,在县里逛了逛,买了头小毛驴,又买了些家用的东西,还去酒楼打包了些肉菜,然后就去县学门口等着张谨言。
张谨言一出县学,就看见了自己娘站在那。
他望向一身黑色配暗红织锦绡金道袍的母亲,心里疑惑又感慨:娘真的变化太大了,就像那浴血的凤凰,真的不一样了。
娘说她在濒死之际,接受了太外公的传承,他是信的。
娘从不骗人。
娘的习惯没有太大变化,家里所有的事也都知道,自己拿小时候的事试探,娘对只有两个人的小秘密,也知之甚详。
林妙看着这个原主最骄傲的小儿子。
他那次试探,真的把林妙吓了一跳。
原主的记忆,对她来说,就像看电影,很多时候会断片。
多亏有系统提醒,她才能对答上,因为这个,她被系统央求着,又买了一张雷符,系统要她为Gdp做贡献!
林妙笑着拍了拍张谨言:“傻小子,想什么呢?不认识你娘了?回家,有好事告诉你。”
这时候,村里来接谨言的牛车也到了。
他们把买的东西都放在牛车上,人都坐上了牛车,小毛驴拴在牛车的后面。
赶车的小子担心林婶子家买了驴,就不用他接送张谨言上学下学了,忐忑地寻问着:“婶,你这买了驴子是让谨言哥骑吗?”
林妙笑道:“那哪成,他呀,上学下学还得靠你接送呢,这驴子,是家里用的。”
小子放了心,还好还好,每天20文的固定收入保住了。
又问:“婶,您从县里回来,是去买东西,还是去哪家做法事了?”
林妙有意宣传自己的本事:“去大户人家处理些事情,还好,幸不辱命。”
这小子不懂幸不辱命的具体意思,反正就是成了呗。
他嘿嘿笑着:“要不说还是婶子有本事呢,看谁还敢来说您是骗子。”
林妙:.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