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打开车门下车，关车门前俯身想要跟他再说句话。
但他刚接听了一通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对那边说了两字：“你说。”
那语调清冷严肃，像是要处理工作上面的事，于是她便没有出声，关上车门，往单元楼走去。
她的腿还有些酸痛，于是走得有些慢，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时，弯下身揉了揉。
“沈知念。”
身后突兀地响起一声，那熟悉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心跳猛地加速，小身子跟着抖了一下，她转头朝着声源处望去。
“你——你怎么来了？”
沈羡从暗处走出来。
自从她从之前那个公寓里搬出来他还没来过，主要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外地拍戏，这次放假正好赶上她杀青后休假在家。
结果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
少年面色阴沉沉的，他没说话，朝着她的方向走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她的腿，又情绪不明地看向她的眼睛。
沈知念被他这眼神盯得心里发毛，那心跳还有些慌，不太正常。
“你看什么？”
沈羡板着一张脸，眉头皱起来，“你腿怎么了。”
“我……”她躲开他的视线，看着电梯到达的楼层，“腿抽筋了。”
“腿抽筋？”
“嗯。”
他凉凉地道：“哦，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大事呢，腿抽筋至于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
沈知念想起她是临走时拿好自己的东西才发现她的手机没电了，当时觉得暂时不用，回到公寓再充电。
“我……那个，手机没电了。”
沈羡盯着她这副反常的模样，想起她刚刚从程楚骁车上下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唇间溢出一声轻笑的气音。
沈知念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面聊更多，转而问他：“你怎么过来了，放假了吗？”
“嗯，我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被程楚骁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
“……”
接下来肯定也没什么好话，她识趣地没再搭理他。
电梯‘叮’一下到达一层，沈知念走进去，沈羡跟在她身后。
“以前我说一句你顶十句，现在提到程楚骁，你居然吭都不吭一声？”
“你到底是不是沈知念，你是不是某个穿书女穿到她的身体里，获取了什么攻略任务，类似于……攻略死对头并且要把他拿下，来获取生命值的那种？”
沈知念：“……”
她掀眸瞥他一眼，“你最近也皮痒吗？”
他倒是因此闭嘴，安静了会儿。
原本以为他消停了，哪知她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他跟在她身后，又很认真的问了句：“你现在觉得程楚骁和萧鹤川，他们两个谁更好看？”
沈羡见她不回答，声线拖腔带调的，“你以前说……”
沈知念就知道他要翻旧账，丢给他一句，“都比你好看。”
那时候她哪哪儿都看程楚骁不顺眼，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觉得他又冷又凶，可现在看他自然和之前不一样。
输入密码进入公寓。
沈羡骂骂咧咧地跟上，“你什么破眼光，我明明最好看。”
他进门扫了一圈室内的布置。
温馨，色彩齐全，是她喜欢的莫兰迪配色，到处都摆了可可爱爱的小摆件，桌上玻璃瓶里放着新鲜的玫瑰花。
刚刚站累了，他直接瘫在沙发上。
“给我倒杯水。”
沈知念先把手机拿去充电，脑中想起些什么，朝躺在沙发上的沈羡伸出手，“手机给我用一下。”
“你先去给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