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还在吗?”
“小树,把方子拿给姑娘看看。”
戚月接过方子两眉头都快打架了,三乞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顺子一副视死如归:“姑娘,是不是我要死了?”
“啊?……哦!没事,有几个字不认识,等下哈!”
四乞丐:“……”
戚月拿着单子来到屏风后:“王爷,麻烦你个事呗!”
璟王放下茶盏看向她指的几个字,依次念了一遍。
“你、有把握吗?要不还是找个大夫来……”
“我只是不识字,又不是不会治。”
璟王质疑无可厚非,谁让她吃了没文化的亏。
戚月回到床榻边,语出惊人:“小解是否落地成泡沫状久久不散?有时甚至会招来一群虫蚁?”
噗的一声伴随着咳嗽从屏风后传来。
“戚月,天已经不早了,本王让袁武找个大夫替他来瞧瞧吧!”
她这一抬头才看见,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的盯着自己。
就是说,她没让病人现尿已经很照顾当地的风俗了好吧!
“在大夫眼里不分男女,只有医者和病人。”
戚月拿出包里的工具及药膏,抬头朝璟王的方向。
“这病方圆百里只有我能治,再让人胡乱治下去不但腿保不住,命也一样。”
璟王站起身来到戚月身旁,扇子掩面压低了音量。
“你可知道,女儿家的名声事关重大,这事若传出去,不只你,甚至你的姊妹也会受牵连。”
她冲璟王笑了笑:“我孤身一人影响不了,再说流言终会有散去的那天,而生命只有一次。”
见人松手,戚月戴上口罩继续询问,这次顺子倒是意外的配合。
“姑娘,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消渴病。”
戚月摸出怀里的木簪,将两股碍事的麻花辫固定在头顶。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会有点疼做好准备。”
“没事,我自己也清理过。”顺子咬紧牙关闭上了眼。
处理好糜烂的组织,戚月顺便帮三个头破血流的人简单包扎了下。
收拾完就开始噼里啪啦的解释这病的缘由,意料之内,除了璟王,几乎是在对牛弹琴。
“算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出不了什么问题。”
戚月嫌弃自己的字太丑,厚着脸皮让璟王代劳写了方子。
“这个方子先喝上三副,到时候……”
璟王接话:“到时候来都城王府来寻人吧!”说着又掏了些银子。
四乞丐那是对他千恩万谢。
“得嘞!又白干。”
顺子走到门口退了回来,本想跪下磕头被戚月拦下,他诚恳的鞠了一躬。
“姑娘若有需要,只要随便找一个乞丐告诉他,你说找四乞丐,我们随叫随到。”
就知道乞丐就是古代版互联网,戚月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放心,我这人没啥长处,就脸皮厚,会找你们的。”
离开药铺,街道的摊贩已经陆陆续续收收拾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戚月的包袱被袁武没收,扛上便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放心,他只是帮你拿回客栈。”
得了吧!明明就是怕她跑路。
“王爷,你不在客栈陪王妃……”
戚月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跑到了果脯摊前。
“老板,两份梅干。”
付钱后,璟王分给了一份给戚月,剩下的一份包好放进了怀里。
“王妃年幼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时常挂念这边的梅干,你尝尝。”
戚月拿着话梅干出神。
“不喜欢?”
她摇头丢进口里,酸甜交汇:“没有。”只不过有点想喝酸梅汤了。
“王爷,你和王妃是青梅竹马吗?”
璟王思绪久远,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嗯……应该算不上吧,只能说成亲前有过几面之缘。”
戚月拿着梅干上了小桥,水里倒映着一轮弯月,鱼儿游过荡起层层波澜。
“有挂念的人真好。”
“小心!”
黑影掠过,两股麻花辫瞬间落下,戚月受力不稳往后跌去。
“艹!你大爷的……”
咕咚咕咚,数颗梅干啪啪打脸,快速落入水中。
眼见着自己就要扎入冰冷水里,她深呼一口气,准备好与河水来个亲密接触。
忽地一双手扣住了腰肢,带着她离开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