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我左不过一介凡人,五脏六腑已毁,恐怕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如果有医疗设备,再早个几分钟或许还有救,可惜那是如果。
“皇上驾到!”
戚月将幔帐放下,随着范太医跪下。
这狗东西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范太医,你说咱俩是要被五马分尸还是剥皮抽筋啊?”
“县主,都这时候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砰!
雕花木门被一脚踹开,凉风灌了一屋。
明明就一渣男,偏偏要上演深情人设。
戚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那抹明黄的身影径直去了木质雕花大床,他掀开幔帐,婉贵妃面色红润欲下床见礼。
“臣妾不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
“爱妃身子不好,就躺着吧,朕过来陪陪你。”
渣帝良心发现,给跪在屋子里的人也免了礼。
范太医悄咪咪地往戚月身边挪了两步,声音小得只能靠唇形去猜。
大致意思应该是:见鬼了!
戚月回了他四字:“回、光、返、照。”
关于银针刺激心脉只字未提,她在怀里摸了摸先前写下的种植手札。
也不知道这渣帝是不是真的爱戴百姓,只能赌一把了。
“你俩还杵在那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听听朕与爱妃的体己话?”
戚月麻溜地闪人,范太医紧跟其后。
“范太医,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县主尽管吩咐。”
戚月勾勾手指,范太医特别上道的附耳过去。
“你马上回太医院,然后……”
“好,我这就去办,这边就交给县主了。”
“快去吧!”
院里起了风,戚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鬼天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把人搞得鼻涕长流。”
她吸了吸鼻子往厅堂走。
脚步声渐近,姜予安抬眸递上一杯热茶。
戚月接过攥在手心:“郡王,大概什么时辰了?”
“末时。”姜予安望了眼门外答道。
“刚过来的时候看见前院有不少侍卫,应该是来拿我的。”
“这是日常标配,只不过前些日子他们隐在暗处罢了!”
“也是,这两日总要点人撑场面。”
吴公公抱着佛尘,带着两侍卫走了进来:“拿下!”
姜予安起身挡在两侍卫前:“吴总管,这是何意?”
“郡王,这是皇上的意思,咱家也是奉命行事。”
吴公公有些同情的看了戚月一眼,随后下达命令。
“给咱家拿下!”
戚月又又又一次被押住肩膀跪地。
“还求吴公公告知民女犯了什么错?”
吴公公叹了一口气:“你呀!得罪谁不好得罪婉贵妃。”
戚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她什么时候得罪婉贵妃了?
抓她不应该是因为之前的毒人参吗?
离开的间隙她暼见姜予安的神情,冲他喊道。
“郡王,皇上可对你宠爱有加,待会儿你可千万记得为我求情啊!”
姜予安目送着她被带离,心间涌上了异样的情绪。
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将窗沿处的纸条拿了进来。
“嫌疑人无恙。”
看完后他手握成拳,再摊开那纸条已经化作了飞烟。
戚月被押到了后院,身后的小太监端着托盘上前。
吴公公拿起托盘上的白瓷瓶拔了塞子。
戚月瞳孔一缩,这是要就地毒死自己!
终究是低估了人心。
“县主,这鹤顶红下去立马毙命,不会太痛苦,你也别怪咱家,下辈子离皇宫远一些吧!”
“不……”
吴公公一手掐住了戚月的下颚,迫使她张嘴。
侍卫训练有素,怎样使人不得动弹他们最清楚不过。
此时的戚月只感觉自己像那岸上的鱼儿,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