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灶里还有零星的火苗,锅里的水还在沸腾,沈如萍就晕倒在坐着烧火的小椅子边。
“妈,醒醒,妈妈……”宋子瑜抱着她不停地呼喊,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最后声音中含着哽咽的哭腔。
何艳闻声也过来了,两人合力把人弄上椅子靠坐好。
沈如萍动了动嘴唇,眼睛颤动了一会儿才睁开,看着围在身边的三人,不解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何奶奶把知道的告诉她:“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好一会儿,孩子们都吓坏了,你不记得发生的事了?”
宋子瑜颤抖着手去摸她的额头,他的手凉,感受不出来,就用额头去试。
沈如萍握住儿子冰凉的手,心疼地说:“子瑜,妈妈没感冒,快去把棉衣棉裤穿上。”
她又回想了一下:“我就记得坐在这烧火,腹部有点痛,想起来缓缓,后面就不知道了。”
“妈妈,现在还痛吗?”何艳搓热手,从贴身衣服外伸进去轻轻按揉。
“还有点。”
说这话时,沈如萍感觉那股抽痛又加剧起来,她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脸上冒出冷汗,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几乎是在硬撑。
“妈,我们去医院看看。”宋子瑜打了个冷噤,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他的全身。
四个人饭也没吃,就骑车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通知护士来叫家属。
去见医生的路上,宋子瑜紧张到心慌,他害怕听到任何不好的字眼,那会要他半条命。
何艳跟在他身边默默祈祷,显然也是吓坏了。
护士敲开了门:“去吧,龚医生在里面。”
抬头看见进门的是两个孩子,龚静愣了一下,对要离开的护士说:“小梁,找个大人来。”
宋子瑜开口解释:“我妈只有我。”
护士和医生同时看了他一眼。
龚静指着桌子侧边的座位,语气温和:“过来坐吧。”,
她没有开门见山的说病情,反而关心起他们的学习和生活来。
两人回答的心不在焉,坐着的身体摇摇欲坠,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