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失望离去的背影,墨君玄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痛。
他何尝没想过冲动一次,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明知道他们在一起突破不了世俗的束缚,索性早些斩断情丝,这样对大家都好。
谢晚晴哭了一路回到工位。
设计部的人忍不住偷偷看过去。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欺负他们丰年集团的小公主。
“呜呜呜。”
一想到墨君玄口口声声说不能娶她,谢晚晴趴在桌子上哭个不停。
“晚晴,发生什么事了?”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谢晚晴抽搐着眼泪抬头,看了看跟前熟悉的面孔。
“冷赫言,你怎么在这里?”
身旁的男人抽了几张纸巾给谢晚晴,“眼泪擦擦,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哭鼻子。”
一身卡其色风衣男人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继续开口解释,“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事了。”
谢晚晴大惊,“你不是在F国待得风生水起吗?还是毕老的得意门生,来丰年上班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还从一个实习生干起。”
她看到了冷赫言身上的工牌。
冷赫言是老宅隔壁家冷伯伯家的儿子。
谢晚晴八岁的时候,冷伯伯一家搬到了另一片别墅区。
但巧的是,冷赫言依旧跟她在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高中同一个班级上课。
直到大学毕业,他们同校同班同理科同专业。
大学毕业后,冷赫言出国深造了三年,而谢晚晴在家啃哥啃了三年。
印象中,冷赫言学习成绩优秀,是学校每一次嘉奖时都会安排上讲台的优秀标兵发言。
他可是京大的校草,还是设计专业的一哥,大三的时候,更是被毕老收为门生。
冷赫言的人生是璀璨夺目的。
而谢晚晴则是出来体验生活。
他是学霸,而她只是学渣。
只是冷赫言为何突然回国,还进了丰年集团当实习生,这不是瞎整,屈才吗?
“因为这里有我一生追求的东西。”
冷赫言眉眼一笑,很认真地回答谢晚晴的问题。
只是这个小姑娘没有看穿他的心思。
“好吧,既然以后我们都是同事了,那就彼此好好关照。”
谢晚晴没多想,随后又开口,“你的工位在哪里?”
冷赫言抬手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就这。”
“可以,诶,你这支钢笔不是我高中那会儿给你的吗?你竟然还留着。”
谢晚晴瞧了眼对面的工位,一眼便看见那支熟悉的钢笔。
主要是她的那支钢笔是樱花粉,尤为显眼。
记得那次上课,坐在她后排的冷赫言忘记带笔了,谢晚晴索性给了一支钢笔给他做笔记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冷赫言竟然还留着,保管得跟新的一样。
冷赫言笑了笑,“好用就留着了。”
其实他有好几支好用的钢笔,偏偏这支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陪着他一起读书工作出国,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
其实不是这支樱花粉钢笔有多好用,而是因为它的主人。
将她的东西一直带在身边,就好像她一直都在一样。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