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倒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墙壁。
他耳边是秦怀钰控制不住的哭泣,他正紧紧咬住手臂,即使已经留下深深的牙印,但也没有缓解分毫他的悲伤情绪。
医院的墙壁听过了太多人的祈求,光洁的地板承受了无数人的悲哀与痛苦。
独留高悬的钟表,依旧缓缓转动。
——
“温嗣音死了。”
咚——
司徒渊怒气冲冲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刚刚还完好的手机瞬间被砸的粉碎。
他伸手将头发向后梳,一对眉毛紧紧皱起,周身围绕着沉重的氛围。
他仿佛还一直停留在那一刻,洗手间的隔板与自己身前的温嗣音。
都说人死前脑海里会出现走马灯,那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活着,却也出现了?
抬着眼眸盯着自己的温嗣音、对着摄像头笑得狡黠又肆意的温嗣音、在那个冰冷的雨天说放过自己的温嗣音……
一帧帧一幕幕,明明那样鲜活,却又转瞬即逝。
徒留坏事做尽的自己,还沉溺在给他无数坏印象的回忆之中。深深扎陷,无法自拔。
此后,向来肆意妄为的司徒渊,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人。认识的人都打趣他,怎么这个种马还有金盆洗手的时候。
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手心,不作解释。
有些人明明只是短暂地在你的生命中路过,你原以为无关痛痒,最后却变成了足以怀念一生且无法忘却。
温嗣音,我们下辈子还是别见了。我这样卑劣的人,再见到倒是扰了你的清净。
我只希望你能一切安好,永远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