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温嗣音在走廊走着,心里却想着那个身体消散的秦怀钰:“他这么对我,很难不感动啊。”
从头到尾、从一而终的偏爱,大概没有什么人能拒绝,更别提温嗣音还有着以前跟秦怀钰的记忆。
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那个说要帮自己的黑袍男人会突然离开,明明那段时间他们经常待在一起,
明明是很好的朋友,甚至快要发展成亲人。
温嗣音一直对秦怀钰有怨念,如果说发现那个贴心的利维是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假扮的时,温嗣音已经原谅了他一半。
那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以及他所背负的一切,都让温嗣音彻底消气。
误会解除,温嗣音现在只想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咚咚咚——
温嗣音敲响里尔德书房的门,在门口平静等待着他的回应。
“进来。”
门被打开,里尔德抬起头。在看到眼前的人是温嗣音之后,他了然一笑:“来问我怎么这次又帮你了?”
“……”温嗣音盯着他,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里尔德的这句话。
“哈哈哈哈哈真是年轻,这么一点小事都忍不了,跑来找我问话了。”里尔德将手里的玻璃笔扔在桌面上。
他向后靠着,看向温嗣音的眼里尽是精明:“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我本来还发愁怎么跟巴塞纳畔的国王谈成这一笔交易。”
“没想到塞西林王子正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厄尔斯特的王子收到了侮辱,我身为国王怎么可能不愤怒呢哈哈哈哈哈……”
里尔德捂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狠狠看向温嗣音:“为了平息我的怒火,塞西林王子关禁闭三天,而厄尔斯特和巴塞纳畔的合作也完成了。”
深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温嗣音,像是要把他套牢:“温嗣音,你果然是我最有用的一把利刃。不只是你的武力,这张脸、这具身体都很适合你。”
恶心……好恶心……
里尔德的眼神像是地沟里的鼻涕虫,紧紧黏在温嗣音的身上。
这样还不够,他还想趴在温嗣音的身上吸血,反正里尔德自己没有任何损伤。
温嗣音将手背在身后,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有里尔德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难闻的。
“说起来,你该回到萨拉达曼皇室学院了。”里尔德又换了个姿势,单手托腮:“契利斐纳和契利勒斯王子们天天给你送信。”
“我代替你回复他们了,‘一切安好’。”里尔德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希望你能够藏好身上的伤,别让他们看出什么东西。”
“……知道了。”
“真乖。”里尔德满意地冲温嗣音勾手:“走过来乖孩子,走到我的身边来。”
温嗣音沉默着走到里尔德的身旁,余光瞥到了他没有关起的柜门,里面是他掌管军队的徽章。
温嗣音的手腕突然被里尔德攥紧,他的身体倒进了里尔德的怀里。温嗣音只能收回目光,抿起唇与里尔德对视。
“温嗣音,你知不知道,你长得跟你母后非常非常像……要不然,你跟了我……”
“啪——”
这几天一直在扇人,温嗣音手都快麻了。他着实受不了里尔德这个变态,怒骂道:“你真的有病!不要侮辱我的母后!”
里尔德疼得轻呼一声,手指碰到的嘴角一阵刺痛。
他不屑地看向温嗣音:“白天在萨拉达曼给我好好待着,晚上会有人给你送信,有任务会给你。老实点,不然地牢里那群忠于你的人……”
“我会全部折磨死,啊……里面好像还有你父王母后十分信任和疼惜的人……贴身仆人、好友、忠实的手下……”
温嗣音不想再听,他皱着眉转身离开。
在温嗣音离开前,里尔德又嘴欠补道:“跟上次边境的情况差不多,希望你能有命活下去。”
“知道了,我会好、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