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责备他,“你医术不好就算了,怎么连些常识都答不上来?”
张苛都无语了,什么叫他医术不好就算了?什么叫他连常识都答不上来?
那是因为术业有专攻好不好!
当然了,谢念白确实挺全科。可是天下也就一个谢念白啊。
嫌弃他不知道,还来问他。
“这话说的,君侯不是也不知道吗?”
赵渊噎住,和张苛大眼瞪小眼。
和张苛的烦恼不同,郑谏言内心由衷的喜悦。小少主出生了,他感觉职业生涯更长远了!
浑身都是干劲。
这兴奋的模样让钱征衣误以为老头铁树开花、晚年遇春了。
郑谏言得知钱征衣想法后,“……”
和郑谏言一样想法的是曲娘。
夫人的孩子欸。她一定要好好照顾!期待小少主长大!
……
唯一平静的只有谢念白。
还在坐月子的期间,谢念白情绪就不见什么起伏。
赵渊总觉得不对劲,他又去找快被他烦透了的张苛。
赵渊问,“我昨日翻书,书上说,女子生育后如果情绪低落,极其容易郁郁寡欢、郁结在心。你知道真假吗?”
张苛闻言思索后皱眉,“好像是听说过。”
发生那么多事情,谢念白怎么能不情绪低落。
可就是因为事出有因,大家都下意识觉得谢念白情绪不高是常理之中。
毕竟,谢念白此刻没有大哭大喊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可是赵渊觉得一点都不好,情绪被压抑在心里,怎么会好呢。
之前在荆州时,好不容易才让谢念白哭出来,如今谢念白又在压抑。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很难更改。
张苛对赵渊说,“君侯若是想让夫人哭出来,现在恐怕不行。”
“我知道的再少,也知道月子期间哭对眼睛不好。”
赵渊闻言犯了难。
一路烦恼着回来。刚一进屋就看到谢念白靠在床边,眼神似是未曾聚焦,随意的落在一处虚无上。
“醒了多久了?”赵渊看得皱眉,他说话试图引起谢念白的注意力。
“大概……嗯,不记得了。”谢念白慢吞吞的回应赵渊,她眼里空白,像是想了想,然后记不起了。
赵渊心里越发沉,这状态好似越来越不对了。
“你想看看少满吗?”或许给她看看孩子会让她更集中精神。
不等谢念白回复,赵渊自顾自的去抱来少满坐在谢念白身边。
“你看看他。”
谢念白真的就只是看看。她静静的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婴儿。
“你摸摸他。”
赵渊想让谢念白摸一摸孩子。谢念白没动。
孩子出生以来,谢念白就几乎没怎么抱过。除非是喂奶,不然都是曲娘和赵渊在抱。
这很反常,谢念白那么喜欢小孩子,没道理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样疏离。不说抱,连逗都不怎么逗。
见谢念白无动于衷,赵渊微微一顿,他把孩子放回摇篮。
“我没事的,我就是想静一静。”
“事情都发生在一起,我觉得有些累。”
谢念白忽而开了口。
赵渊没动,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谢念白无奈,大概是她有前科在,赵渊总是对她的一些话持保留意见。
“你这样,我很担心你。”赵渊想碰一碰谢念白还不见血色的脸,可又不敢惊动她,只好开口说,“别骗我。”
“不骗人。”谢念白微微侧身,“骗你是小狗。”
赵渊心想,小狗才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