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道不接纳的东西就无法立足世间。
天道不该包容一切吗。
为什么,天道可以给某几族近乎通天的权力。
天道不该允诺世间平等吗。
为什么,天道亲手缔造了一切的三六九等。
天道不该超然世外孑然一身吗。
世间人的争夺、汲汲营营自是由得人们去谋算好了。
天道为什么要插手?
未免,管得太宽。
它只是一个世界的运行法则,难不成还要效仿人界的帝王?做一个天皇帝?
慕渊走近那处本源,微生和相里力量的源头,他握着那把长刀,挥刀而下。
刀刃凌冽,本源在刀锋的利刃下,寸寸裂开,霎时化作金色的粉末。
粉末飘飘落下,落到下界去。
远远看着那些粉末,像是飘散在空中的点点金箔。
鎏金的形迹,慕渊希望是最后一次看到它。
再也无力站着,慕渊软了双膝,眼前还是红彤彤的一片。
没有预料之中的跌倒,一双纤细有力的手臂接住了自己。
“……师尊?”
慕渊闭眼前,最后看到的是慕念白一贯沉静的眉眼。
他好似还听到了慕念白的幽幽一叹。
清冽幽远的气息环绕,慕渊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
慕渊再次醒来时,是躺在一座冰寒的棺椁之中。
这是哪里?
绵软无力的身体勉强撑起,慕渊手触碰到寒冷的棺椁时,被冷的打了个寒颤。
慕渊会被冷的打寒颤?
修行之人怎么会惧怕这区区的寒气?
“呜……”
还没有细想清楚,慕渊就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啜泣。
声音压抑,显然是怕被人发现。
“是谁?”慕渊出声询问。
“呼!”对方显然被慕渊骤然出声的动静吓得不轻。
“你、你是谁?”对方稚气未脱的声音带着哭腔。
是一个小女孩。
慕渊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小女孩在棺椁旁哭泣,小孩子不怕这些的吗?
棺椁像是停放在什么洞穴中,洞穴不曾点烛火,视野昏暗,慕渊听见小女孩怯生生的向自己走来。
走了许久,慕渊也没看到小女孩的身影。
“我不是坏人。”慕渊放柔了声音。
“坏人又不会说自己是坏人。”小女孩刚刚才哭过,说话的声音还嗡声嗡气。
话是这么说,小女孩到底还是走到了慕渊的身前。
就着洞穴里昏暗的光线,慕渊看清了小女孩。
眼眶红彤彤,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模样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慕渊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不强求想起什么,慕渊说,“你为什么哭啊?”
小女孩一抹眼泪,把本来悬挂在眼睫上的水珠通通抹去。
“因为打架输了。”
慕渊一顿,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理由。
“输赢都是常事。”慕渊试图安慰小女孩。
“可是我一直输。”小女孩说着又哭了起来,她泪水大颗大颗的滚下。
一次都没有赢啊。
慕渊只好道,“一直失败也没有关系的,现在不代表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