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爬上的绯红还是出卖了她。
他沉默了许久,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一个天衣无缝的回答,一个让人心安的答案。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答案?”他看着她,想要把她看穿,可是只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颤动着,看不出情绪。
林榆没说话,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问,他最近有没有想起她。
她想问,他最近生活过得怎么样。
她想问,他最近工作忙不忙。
她想问,他见面的那个女孩是谁。
她想问,他对她的一切行为是不是认真的。
她说,“听南木说,你最近工作很忙,作息不规律,他担心你。”
车子再次启动,平稳如初,雪落在挡风玻璃上,一层盖一层,雪白盖雪白。
雨刮器嘎吱嘎吱的清理白雪,像清理垃圾似的,没有丝毫留恋。
窗外的天越来越白,像天明似的,把所有苟且之事都暴露出来,让人无处遁形。
可人的思想仍然被掩埋于厚雪之下,雪越厚,埋得越深,也不知能否等到雪融见日的那一天。
是啊,他们之间,最应该存在的关系就是,学生家长和学生家教的关系,除此之外,其他都是僭越。
“我很好,”他淡淡地开口,表情冷得像冰一样。
“那我南木就放心了。”
他急切地补充,语气一点都不友好,“之前可能有些僭越的行为林老师不要误会,以后我会避免,你放心。”
听到这,心脏突然有抽一抽的,她觉得有些热,那种喘不上气来的闷热,张张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说的不就是她想要的吗?离她远点,最好再也不见了。
“噢,”他像是又想起什么,“上次在咖啡馆,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林榆温声温气地,“记得,她很漂亮。”
“我女朋友,幸好,遇到对的人了。”
“那挺好的,祝祝福你。”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结婚。”
“真好。”
“如果林老师不介意,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好。”
那场初雪下得是真冷啊,冷到人心坎里,由内而外,都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