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认知被抽离,当逻辑被打翻,当目光被拉长,我们总能在渺小又庞大的世界里找寻到那个契合且深度融合的灵魂。
当那个灵魂出现时,请你不要害怕,要勇敢,勇敢地去接受,勇敢地去面对,勇敢地站出来为你深深仰慕的灵魂而舌战群儒。
也请你不要觉得惶恐,因为在你的身后,他站得笔直且坚定。
戳着盆里的面团,林榆不敢看母亲的眼睛,说话温温吞吞的,“我过年不是拿回来一些东西嘛就是这些东西吧,它它”
“你到底要说什么?”母亲皱了皱眉,“你不说我还想不去了,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大半夜在花园房干嘛呢?”
心脏跳动着,跳动着,好像突然漏了一个节拍,喉咙发紧,她满脸震惊地看着母亲,“妈你,你怎么知道的?又是林楠那个大嘴巴!?”
她有男朋友这事儿就是她这个好弟弟给她泄的密,她本来是想等稳定一点了再说,结果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被林楠趴墙角听到了。
青春期的小男孩最是鬼机灵,没两下就猜出来他姐姐恋爱了。
所以暑假那段时间,母亲总是追问她对方是个什么人,做什么的,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林榆知道母亲是好心,但问多了以后,她也会很烦,所以暑假没待多长时间就马上去学校了。
“你当你妈是吃素的,这家里少个柴火棍子我都知道,别说你大半夜在花园房,那么亮我看不见啊?”母亲把林榆手里的面团抢过去,“别玩面了,手干不干净啊?待会儿包的饺子都是黑的,你吃啊!”
“干净的,我刚洗了!”
“我没看见。”
“妈!”
“行了,你说吧,有啥不能说的,无非就是那么点情情爱爱的事儿,只要对方符合我的条件,我可以接受。”将手擦干净,母亲正视林榆,“我告诉你啊,谈恋爱可以,结婚必须过我这关!”
林榆有些不敢相信,不可置信的问,“您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吧其实我拿回来的那些东西是他送的我本来要说的,但是那时候你跟爸不是忙嘛,我就想着等你们闲下来再说”
“所以你现在才说?”
“嗯。”
“真能撑得住气,能遇见你也是那小伙的福气啊!”母亲沉思片刻,又恍然大悟地开口,“我就说什么导师那么大方送燕窝,送阿胶,还送按摩仪,要不是被你绕进去,我还真就信了,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事也能瞒到现在,你可真行啊林榆!”
“现在说了也不晚叭他让我问你跟爸爸,什么时候能来家里见一见你们。”
“嘿!这才哪到哪就见家长了?”她把调馅的筷子一放,有些生气,“以前问你半天你嘟嘟囔囔的说不清楚,现在憋个大招直接见家长是吧?我都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学历起码得跟你一样吧,他品行怎么样,工作好不好,家里都有什么人,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嫁过去会不会受罪,这些问题你倒是都不说是吧!”
听着母亲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停不下来,林榆有些头大,“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我们互相喜欢吗?我喜欢他!”林榆很坚定,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的决心。
母亲翻了翻白眼,搅和了搅和饺子馅,指挥着林榆,“你擀饺子皮,我包。”
林榆乖乖听话,又洗了一次手,拿厨房纸把手擦干,“这会我真洗了!”
“快擀吧,又要包到何年何月去!”
“为什么大年初一非要吃饺子啊?”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林楠探出一个脑袋来,“妈,为啥呀?”
母亲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这大的还没解决呢,小的又跳出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吃就吃!不吃拉倒!”
“妈你好凶!”林楠撇撇嘴。
“凶?”饺子包到一半,母亲抡起林榆手里的擀面杖,举过头顶,一副要扔出去的样子,“凶是吧?”
话还没说完,林楠就就挤出一个鬼脸,一溜烟就跑了。
林榆噗嗤一下笑出声,在一旁咯咯傻笑。
“你笑什么笑?你也嫌我凶?”
头摇得像拨浪鼓,林榆连连后退,“我哪敢呀”
“行了,别打岔了,你继续坦白你的事儿,咱俩一件一件的来,今天把这个事儿掰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