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五月,邵牧原结束了在法国的公差之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机场。
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致、线条流畅的西装,仿佛量身定制一般完美地贴合着他修长的身躯。手中提着一只轻便的行李箱,质地优良而不失时尚感,与他整体形象相得益彰。
然而,尽管外表光鲜亮丽,他的脸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倦容,那是长时间飞行和时差带来的疲惫痕迹。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重压,使得他原本轻盈的步伐变得略显沉重。但当他的目光穿越机场熙攘的人群,望向远方时,眼中却闪烁着对回家的深深期待。
从前,他对家这个概念嗤之以鼻,现在,家成了温暖的港湾,正等待着他的归来;那里有最爱的人的拥抱,有她爽朗的笑声,还有那让人安心的味道。此刻,所有的疲惫都被对家的渴望所掩盖,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个期待已久的方向前行。
就在这时,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没有任何标识或备注,让人摸不着头脑。
邵先生凝视着手机屏幕上这个神秘的数字组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原本他打算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毕竟如今各种骚扰电话和诈骗信息层出不穷。然而,当他想到自己的手机号从未收到过任何广告推销的来电时,心中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在犹豫片刻后,邵先生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按下了接听键。随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他的疑虑似乎加深了几分。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嗓音,清晰而沉稳,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穿越时空而来。“邵先生。”仅仅是这三个字,却让邵牧原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个声音将他的记忆瞬间拉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那条安静的郊外小路,蜿蜒曲折,通向一座被绿荫环绕的欧式建筑。那座白房子宛如童话中的城堡,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邵牧原还记得,每次推开那扇门时,总会看到一个男孩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那个男孩,就是闫祁。
此刻,听到对方再次喊出自己的名字,邵牧原不禁有些恍惚。他试探性地问道:“闫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期待。
对方沉默了一瞬,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缓缓地回答道:“是我,邵先生。”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轻柔而动听,却又带着一丝丝无法掩饰的沙哑与沧桑。
对方的话语中仿佛弥漫着一层神秘而又庄重的气息,这股气息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邵牧原的心头。他的神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瞬间变得异常紧张。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思索,这种突如其来的严肃氛围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呢?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寒流般从心底涌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一向与他联系的都是闫医生,今日却意料之外,是闫祁。
“邵先生,母亲走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在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微微颤抖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对于闫祁来说,这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彻底淹没。
他的嗓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法言喻的浩劫。那是一种深深的痛苦,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着他的心房。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希望您能够前来参加她的葬礼。”他强忍着泪水,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这是母亲最后的心愿,也是她心中唯一的夙愿。他知道,母亲视邵牧原为病人,更视他为朋友,因为这个世界上,能与她感同身受的人,恐怕只有邵牧原了。所以,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