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只是他眉宇间的气息,一种疲惫又无奈的破碎感,或许这样说来,很是矫情,但在苏柒眼里,她总能这样去描述,去形容。
就像那本沉甸甸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的每一个比划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证据。
迷离的沉浸中,谭柯已经远离她,坐到不远处的座椅上。
缓过劲儿来,苏柒跟着他,在他身旁落座。
良久的沉默后,谭柯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苏柒没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他一眼。
被爱的人才会有恃无恐,爱人者总会偷感十足。
他突然地偏头让苏柒一些猝不及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喉咙滚动,她呼吸有些局促,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红了一片,却又随着她的话语渐渐回温,“昨天。”
“探望病人?”他又问。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
她没有多说,因为多说多错,因为她确实撒谎了。
事实是,她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刚落地就直奔医院,也根本就没有要探望的病人,她只是拗不过心里那个作祟的小人,多嘴问了Lisa一句,就让她有了抛下一切奋不顾身的勇气。
可能听来有些傻,是真的傻,毕竟不是18、9岁听风就是雨的年纪了,再晃几年,她也要而立了。可还是这样鲁莽,简单的二极管思维,认准了便没有回头路了。
违背自己为人处事的风格又怎样呢?
起码遵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