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城萧灰溜溜地走了。
第三者这个词很玄学,插足他人感情时毫无疑问地就是。
而在三个人中,不被爱的那个人何尝不是呢?总像个入侵者一样被排在了圈外。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邵牧原半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榆。
林榆则看着他被打上石膏的手臂陷入沉思,不仅受伤,还有小腿上,那么厚的石膏绑在身上,他得多难受。
一个月多月的时间,都没有一个季节遥远,却觉得恍如隔世,几年未见。
就这样僵持着。
还是邵牧原开了口,“好久没见你了”嘴巴一张一合,好想你三个字他还是没说出来。
将视线从手臂上移开,她看着邵牧原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深情又内秀。
他确实好久没见林榆了,林榆却是常来见他,在他深睡时,在他遥望窗外发呆时
她如今意识到,比脆弱更可怕的是懦弱。懦弱于不敢见她心心念念的人,懦弱于不敢与他袒露心声,懦弱于想得多做得少。
邵牧原无数次都在开导她,要做个学会迈出步子的人,她总在学,却也总是做不到。
人的本性,又怎么能轻易改变呢?
“她说得对”鼻子突然有些酸,声音不够大,“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对不起。”
在林榆突袭前,他一直在想,见到她之后,他一定不要那么快就原谅她,一定要晾她几天,晾她一个星期还是算了,太久了。三天好了三天好像也太长了。一天吧,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是故意的,一天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