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陛下那里。”赫连聿牵了她的手,“回去再说。”
两人路过洛青窈时,萧宜宁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嘲,她似乎并未放弃,说了声,“考虑一下,你时间不多。”
萧宜宁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感觉握住她的那只手更紧了些,快出宫门的时候,听到他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萧宜宁破罐子破摔,道:“她说我没用帮不到你,要我离开你。”
来吧来吧,看谁更茶一点。
说着,她还露出个娇滴滴的幽怨的表情,瞟了他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眼神,像有钩子似的,勾得人心头一痒,赫连聿忽然脚步加快了些。
一到了马车上,萧宜宁惊呼一声,人已被他抱到了腿上,“你,你做什么呀。”
赫连聿轻笑,目光深幽,“你方才那样勾我,你说我做什么?”
“我何时——”
后面的话剩下唔唔的声音,他的勾着她的舌亲,卷遍每个角落,辗转吮吻,吻得萧宜宁连连后退,被他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
这次他却又很照顾她,没亲一会就给她换气,接连吻了好几次,才停下,额头抵着她的,与她交换着灼热的气息。
天气越来越暖和,甚至有点热了,车厢不算宽敞,充满了他们呼吸的声音和呼出的热气,烘得人鼻尖汗珠点点。
他便连那点汗珠都吮进嘴里。
“你——”萧宜宁羞得满脸通红,在他结实的肩膀上捶了一下,“你也不嫌脏。”
正说着,又被他吻了一下,“不嫌。”
最后两人又来了个湿热的深吻才结束,萧宜宁背后都出了汗了,他情况只有比她还严重,不仅额头上是汗,某处还诉说着不满,“想现在就要。”
“那我就跳下去。”萧宜宁气鼓鼓的恫吓他,虽然看起来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他轻轻一笑,“逗你的,不想就算了。”
这次这么好说话,忽然有点空虚的说……啊呸。萧宜宁在角落里,垂下的手忽然摸到硬邦邦的东西,她往下一看,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
那是根又粗又长的铁链,一端是一个圆环的锁扣,锁扣是银的,萧宜宁心头一惊,看着他,“哪,哪来的?”
“今日一早我路过铁匠铺子买的。”
萧宜宁:我信你个鬼。
“用来做什么?”栓狗?
忽然,他拎起她的脚,脱了她的鞋袜,还把她的裤腿往上捋。她的腿型很匀称,细长洁白,光滑细腻,他微有薄茧的手一路往上,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他的手又往下落到脚踝处,铁链硬又黑,显得脚踝更柔软白皙,他拿起那圆环比划时,萧宜宁吓得要把脚缩回来。
下一瞬,立马搂住他脖子在他嘴上重重的“啵”了一下,“那日是我爹坑我的,我没绕的过他,其实,我不是不喜欢你。”
“那就是喜欢?”他把玩着铁链的圆环。
萧宜宁咽了下口水,“非常喜欢。”
怕他不满意,又加了一句,“君心如磐石,妾心如蒲草。磐石无转移,蒲草韧如丝。”
只见他嘴角扯了扯,没太多表情,但好歹放下铁链,和她的脚踝。
“行,那便暂时用不着。”
萧宜宁松了口气,又觉得委屈,捶他,“你好讨厌。”
被他眼神一瞟,她赶紧又道:“这个讨厌不是那个讨厌啦。”又啵了一口,漂亮乌黑的大眼睛眨啊眨。
“再眨今日就别想下马车了。”
萧宜宁不眨了,从他腿上下来,恢复了几分大家闺秀应有的仪态,“说正事,你去詹事府做什么。”
“你又去做什么?”
两个人彼此凝视着。
“大哥。”几乎同时说。
说完,神色都有些凝重。
赫连聿从小窗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才道:“你如何发现的。”
“我想了想四姨娘临终前说的那个字,又看见你书房里的记录册有池芜两个字,所以才去宫里。”
赫连聿捏着她的手,“我家小祖宗脑瓜越发的灵敏了。”
“说正事呢。”玩她的手做什么,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
他没再笑,还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卷轴,递给萧宜宁。
萧宜宁一看,是幅画像,有几分熟悉感,
但这画像有些年份了。“这画像是……”
赫连聿肃容道:“是我的亲娘。王氏,王灵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