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家伙和爹谈崩了?
早上,萧宜宁顶着两个黑眼圈,正要去府里逛逛,忽然就听见春怜说,“殿下来了。”
自从小姐安然回来后,春怜对某人的敌意没那么浓了。
萧宜宁奇了怪了,为什么红红没叫呢。
她下意识的往窗边去,春怜又说:“前门。”
萧宜宁一愣,不爬窗,这次改走前门了?还是白日!
刚一转身,就看见他大步走来,背后倾泻进来的满园的晨光,给他整个人像镀上了一层金边,挺拔的腰身,精致的容颜,萧宜宁打着哈欠的手就此顿住。
好在没被他爹打破相。
“好看吗?”
他今日穿着一身深黛色锦袍,如夏日郁郁葱葱的山,金冠玉带,跟那日和宁安伯府谈婚事一样规整。
她奔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一跃跳到他的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
赫连聿被她热情的模样惊得怔了怔,下一瞬兜着她的臀,眼底也像染了晨光,“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热情,为夫怎么受的了。”
双喜和春怜相视一眼,默默走开。
不过荣国公找来的两个护卫,却重重的咳了一声。
萧宜宁赶紧下来。
自从她回来后,她爹就前面两个,后面两个的高大魁梧的护卫把守着,一副防着她被谁偷走的模样。
赫连聿也没有再上前去搂她,正人君子得很,跟在小山村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嘴里还是不太守规矩,“等得急了?”
“谁急了”,不过想想她不矜持的模样他都看遍了,又问了一句,“我爹怎么说。”
“我都能光明正大走正门了,你说呢?”他深邃的看着她,“你爹说——”
萧宜宁呼吸都屏了一下。
他轻笑,也不逗她了,她那么不经逗,“你爹说,陛下同意,他便不反对我们一起。”
萧宜宁重重吸了口气,“那就是答应了!”
觉得自己太激动,她立马收了笑,宝相庄严,“恭喜阿牛哥哥。”
赫连聿眸色一深,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我看你今夜不想睡觉了。”
萧宜宁打他一下,“说正经的。”她看那两位护院一眼,示意他到亭子里,确定他们听不见,才问:“我大哥的事,你说了吗?”
“这事还不能说,你爹是个老狐狸,万一只是同意你嫁给我,而不是其他,我恐怕连你家府门都出不去。我得等萧起回来,再做决定。”
萧宜宁一惊,“果然是二堂哥,可你们何时有交情,他怎么会听你的!”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是没迹可寻。
会试前夜,二堂哥回府为她撒谎,说她回来了,好像,萧起总在他需要的时候出手相护。
难道萧起早就知道他们……
“以后再和你细说。”赫连聿道,“眼下也只有萧起担得起这个责任。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到了。如果顺利,五日后便会回来。”
“可万一我大哥不听,把他扣下了……”萧宜宁抓着他袖子一紧。
他把她的手握住,“相信你二堂哥,他不是轻易能被扣下的,如果出了变故,我也会知道的,别太担心。”
“嗯,我信他。”萧宜宁道。
赫连聿眸光闪动,“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