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耳朵的灵的邻居,夜里还听到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一些细细碎碎的,像是女人家的哭声。
邻居觉得毛骨悚然,心想这谢督主难道是那东西没了,但心瘾还在,找姑娘家折腾。
这该死的阉贼!
但谁都不敢靠近这号称活阎王的家,更不敢去拯救那受苦受难的女人,就怕活不到三更。
他们口中那“受苦受难”的女人正是谢氏。
谢氏已经在宅子里五天了。
她穿着一身烟紫色的细麻布裙,用襻膊把袖子绑了起来,掀开锅盖,一阵饭香冒了出来,她头也没回,“刘妈妈,给我拿勺子来,我试试熟了没有。”
这是她第五次做饭,之前都糊了,这次看起来是成功的。
一只勺子递了过来,她伸手接住,碰到微凉而带着薄茧的指头时,她愣了一下,转过头,正对上谢清莲要笑不笑的眼神。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谢清莲握住勺子一头没放,顺势把她拉过来,搂住,“每日回家有饭吃,真好。”
谢氏心头微酸,这五天,他们像普通人家的夫妻一样,他外出做事,她在家里准备一日三餐,闲暇打扫院子,做做女工。
可是,她知道,这不过是假象。
是偷来的时光。
谢清莲道:“若是余生能这样多好。”
谢氏躲开他压下来的唇,“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我想先吃别的。”谢清莲勾唇笑得别有深意。
感觉到他探进来的手,谢氏整个人一僵。
“不要这样。”
“你不喜欢?”那手更加肆无忌惮。
谢氏几乎站不稳,很快被他抱着放到灶头上,他侧身分开她的腿,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堵住她的声音。
刚刚烧过菜的灶头,带着滚烫的热意,没一会谢氏浑身是汗,整个人像融化在他怀里。
被他放下来时,脚都是抖的。
“瞧你,还跟小姑娘似的,这么不经事。”谢清莲还笑看着她,眼神幽深又邪恶,“你方才一下一下的咬我,有那么好吃?”
谢氏老脸腾的就红了,视线都不知往哪里搁,“你给我滚。”
“哈哈哈。”谢清莲没滚,反而大笑了起来。
刚走过来的刘妈妈吓了一跳,“谢督主,你手下送来了酒,说你要的。”
谢清莲净了手,道:“去拿两个杯子来,我要跟三娘喝两杯。”
今夜的饭菜是三菜一汤,两碗白饭,菜是盐水鸭,糟鱼,莲藕炒春芹,汤是千里纯羹,饭是白花花的粳米饭。
全是江宁美食,连酒也是金陵春。
“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谢清莲打开酒坛的盖子,酒香扑鼻而来。
“这菜是刘妈妈做的,不是我。”谢氏指着那两碗饭,“只有这个是我煮的。”
谢清莲笑了,“哦,那是我和刘妈妈心有灵犀。”
刘妈妈不客气的啐了他一口,“老不要脸。是夫人让我做的。”
谢氏:“……”
“你看,这就被我诈出来了。”谢清莲不恼还很愉悦,“来,喝酒。”他把其中一个琉璃盏递给她。
“你为什么突然想喝酒?”谢氏问。
这些天她几乎没怎么见他喝酒,也许是因为他需要随时保持警惕。
“今日高兴。”谢清莲直勾勾的盯着她,“下次再跟你一起喝酒要一月之后。”
萧宜宁出嫁之后。
谢氏捏住酒杯的手一紧,“谢清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