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缓缓转身,同倚着门的阿云对上目光。
笑容随即在云予安脸上荡开。
他抬脚将另半扇门踹得大开,伸手勾道:“半日未见,可让阿云想死了~”
君清河心有顾及:“阿云,魔尊他……”
云予安走出门外,手指勾上君清河的腰带。硬玩出了偷晴的滋味。
他道:“魔尊不在家呢。只要我们悄悄的,他不会知道~”
君清河:?
“阿云,这个不可以玩,会散开。”
云予安的手被君清河捉起,整条手臂挂上君清河的双肩。
满脸懵的云予安:“做什么?”
君清河道:“这样不会散。”
说完,君清河微俯身,扣住云予安的膝弯打横抱起,将他送进魔宫。
二里地外,对云予安的恐惧已深入骨髓的怪魔们猛拍额头。
坏了呀!
正义的仙人被凶恶的左护法抓进魔宫啦!
魔群中有近视魔怯生生地问:“仙人败了?”
“败了。惨败,三招都没扛过!”
一声叹息后,魔群再次议论纷纷。
“左护法使的什么招儿?好生厉害。”
“哎、我看到左护法伸手了,依我看是掏心的招数啊!”
“有病吧?人心哪里长腰上,依我看是掏肾!”
“你们都不对,左护法分明是抹了仙人的脖子。”
……
君清河回头看门,斟酌一番后学云予安拿脚关上了。讶然:“这门好沉。”
云予安不再掐着嗓子说话:“确实沉,不好用。君仙师可以放我下地了。”
君清河没照做,只是抱着云予安一起面‘门’思过:“阿云,你回魔界怎么不和我说。”
云予安诧异了:“我在林子里给你留了字条,没有看到吗?”
君清河摇头:“没有字条,我找过了。”
云予安捧上君清河的脸,问:“那你岂不是找了我很久?”
君清河:“不久。”
云予安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字条就塞在那个鸟窝边,难道被风吹走了?”
似乎清楚了原因的君清河:……
君清河赶忙抱着云予安离开门板——这事儿不能怪阿云。
醉后阿云结下的仇,和清醒的阿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君清河想带着云予安往里走,发现眼前不是白花花、就是黑乎乎。
整个魔宫挂满了宣纸,张张都有一大团不明的黑色墨迹。
君清河走到最近的一张画前,问:“阿云,这都是……”
云予安抢答:“是龙崽呀。我和白姑娘一起画的,不错吧?”
君清河:?
云予安见君清河的眼睛停留在其中一张上,忙解释道:“这是在睡觉的龙崽,四肢张开,是方的。”
君清河瞧着纸上的黑色大方块,若有所思。
云予安又指着一张有棱有角的石块状图案道:“这是生气的崽儿。”
君清河:?
“阿云……”
云予安:“我在呢。”
君清河想说,找不到龙崽会不会是画的问题。
可是他回忆了龙崽的模样后……似乎、阿云的画法并没有问题。
云予安用手背贴了贴君清河的脸:“怎么走神了?”
君清河回神:“阿云,要不在画上加眼睛?”
云予安:?
“对哦,崽崽他有眼睛……”云予安坐君清河怀里思索起来。
君清河则抱着云予安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