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河还在摸黑解眼睛上的绸带。
云予安越想越憋屈:“你吃啥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云予安自觉力气不小。
可只要君清河不愿意,云予安居然撼动不了他丝毫。
于是十分无措地被君清河摁着,将那几页纸上记录的招式都尝试了一遍。
君清河:“须臾宗有什么,我吃什么。”
云予安心生悲凉:“而且我都把你眼睛蒙上了,你怎么……”
怎么还能欺负人!气死了。
君清河正好解了绸带,俯身搂起云予安,将膈着他脑袋的钱袋拿开。
又给他重新摆放好枕头:“睡吧。别累坏了。”
云予安抓起被子,将烫得可以烙饼的脸蒙上:“晚安。”
“晚安。”君清河去将钱袋和绸带收好,才回来躺下。
云予安这次躺得放肆,剩下的位置不够君清河用。
但君清河的胆子已然成倍壮大。
他也没过问云予安的意见,直接就将云予安拖进怀里。
云予安吓一跳:“不能再来了!痛。”
君清河:“不来了。床太窄我躺不下,阿云让些位置给我。”
云予安松了气,随便君清河摆弄自己:“你看着来吧。别动我就行。”
君清河:“不打扰你,好好睡吧。”
云予安从君清河怀里挣出一只胳膊,拉起被子替他盖上:“别冻着。”
君清河掐灭蜡烛:“好。”
两人热闹了大半宿,相拥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温木谷就来敲门。
有君清河的结界在,云予安是半点没被吵。
但君清河就不一样了。
他早早被闹醒,只好轻手轻脚地起身,将门外的温木谷暂时‘请’走。
顺便出客栈买了早膳,收了一叠周轩羽的来信。
云予安醒来时,君清河正坐床头看信。
云予安一睁眼,君清河就发现了,抬手递上一杯水。
“谢谢大哥。”云予安接过一口灌下。
捏着杯子伸了个懒腰。
君清河:“早膳在桌上。”
云予安跳下床:“好嘞~”
君清河提着圆凳跟上:“早上温夫人来过了。”
云予安:“那我吃完去找她。”
君清河点头:“我这里还有一份温言的来信,阿云待会儿交给她吧。”
云予安:“好。周宗主怎么说?”
君清河:“定了个镇子汇合,他到时带温言下山。”
云予安囫囵吃完早饭,抓了铜盆:“我洗漱一下,等我。”
“不急。”
君清河还在看周轩羽的来信。
云予安很快打理好自己,拉起君清河出门。
门一开,云雅承倚在门边朝他笑。
“安儿,早上好啊。”
云予安:……
云雅承:“昨晚睡得好吗?”
云予安:“挺好的……舅舅睡得好吗?”
云雅承脸稍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