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背靠阿箬四下张望,神色慌乱。
“哥,算了吧?周叔会生气的。”
无所畏惧的阿箬捏着小锄头不停刨土:“我也很生气,我就是为了气死他。”
温言:“可这灵笋实在太大了。”
阿箬将锄头一摔:“你烦不烦!我还没来得及揍你,你非要来我这找骂是吧!”
温言:“别气,我不说话了、真不说了。”
换之前的温言,为保护周轩羽的财产、定会先和阿箬狠狠打一场,再拿绳子捆了阿箬和他好好讲道理。
但今天他联合周轩羽耍了阿箬一次,心虚地不敢提拳头。
阿箬继续刨土。
出现在他身前的这颗灵笋,是周轩羽吩咐顾卿照顾了好几年的。
阿箬付出半个下午的努力,终于快将它刨到底了。
不愧是整片竹林里,唯一一棵当人参养起来的陈年巨笋。两人手拉手合抱、都抱不住这笋王一圈。
阿箬掏出卷锋利的丝线,用肩膀推了推身后人:“喂,借只手。”
温言四肢着地,整个人连滚带爬地起身。
像只听话的狗子凑到阿箬脚边:“我来了哥!”
阿箬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起来,你这少宫主像什么样子。”
温言端着屁股跳起:“痛、哥!都说了我不要这位置了!”
阿箬脸一黑,又补上一脚。
直直将温言踹得摔进土堆。
“再提这事,我下辈子都不下山。”
满头满脸都是土的温言:“我错了、哥、你先别气……”
阿箬将想用于割笋的丝线收起,走近温言又踹了两脚。
温言捂着屁股哇哇叫:“怎么还踹我!?”
“难得你不还手,我珍惜一下机会,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说完,阿箬下脚更狠了。
“你们在干嘛?”
“谁?!”
阿箬猛抬头,只见云予安从天而降,还拽了个浅白色的大尾巴。
是君长老!?该死……
差一点就能把灵笋扛走了,都怪温言!
云予安一落地就把温言扶起,拍掉他身上的土:“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温言:“云公子,我没睡。”
云暂聋:“啥?你假寐?”
温言:“不是……我没困。”
云予安直摇脑袋,只好送佛送到西:“知道了,困了就赶紧回去睡吧,你哥困得都跑没影了。”
温言:!?
这一回头,除了掉在地上的‘作案凶器’小锄头,哪里还有阿箬的一根头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