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安超能圆:“那有什么?入乡随俗嘛,只要她是魔修就够了呀~”
被强行‘洗白’君清河:……
眼看对话进行不下去。
云予安却以为君清河是‘做好事被发现’后不好意思了:“清河,你特别好。
我是说真的。
我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然后遇到你。你让我觉得我也没有很孤独。”
云予安的语调低沉下来:“我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帮我,我没想过会有人主动帮我。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想获得任何东西都必须要主动去争取才行。
我这人嘴上……其实没几句实话。
我只会说好听话,因为这是成本最低的、有概率换取到好处的做法。我靠这种做法得到过许多善意。
我会在身无分文的时候获得一顿肉包子。我会在暴雨倾盆的时候得到一把伞。
但我没有同你说好听话,我只向你哭诉了我的难过……
谢谢你。你让我发现原来我不用维持笑脸也是配得到好处的。
原来只要是我……我什么都不用干,我也配得到一切。”
君清河抬手将云予安揽近了些。
君清河试图张口,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他第一次听阿云说这些。
他以为他的阿云天生是快乐的。
他的阿云心思也细腻,原来只是在他不曾遇上的时候辛苦地活过……
两人抱坐了许久。
直到云予安的情绪好些,君清河也想明白了要坦白事实。
“阿云,其实我方才只是想……”
云予安将指尖抵在唇中央,示意君清河不要说。
“不用解释什么,我只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就够了。”
云予安牵起君清河往屋外走。
两人避开墨水,在屋外来了一场绵长的亲吻。
——
第三日。
云予安同意离开幻境。
墨水的疯病依旧严重,云予安同君清河将人魔两道的法子全用过了,都不见效。
墨水的手里握着单块柜门,意识再没清醒过。
她挥舞着柜门,口中念着:“放风筝……春天……放风筝……”
过了会儿又缩进墙脚,嘀咕着:“死得好……死得干净……都是该死的……”
云予安忽然想起件事:“八年前,魔界存在过什么血脉很强的角色吗?类似墨九渊那样的。”
君清河问:“你算吗?”
“我不算。”八年前根本没有云予安吧?
君清河思索道:“那就只有墨九渊。”
“龙崽天赋极好……墨水经我们的检查,却被发现是人族与魔族的后代。”
云予安支着下巴,想不通了:“可我爹说过龙崽的血脉挺黑的,不比墨九渊差……”
君清河:“何意?”
云予安往简单了说:“龙崽亲父的实力极有可能和墨九渊不相上下。”
君清河摇头:“除阿云外,没有了。”
其实君清河还是说含蓄了。
云予安这种正常诞生的血脉,和墨九渊那种没出生就开了挂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云予安道:“想来墨姑娘做不出向墨九渊借种这样罔顾人伦的事,只怕魔界另藏高手,我得小心些我的命才行。”
君清河被云予安的说法吓了一跳,许久都没能理解云予安的脑回路。
云予安径自沉浸在思考中,也忘记了自己从未和君清河提过——魔界存有一种凝结世间大量恶意和贪欲而形成的特殊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