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师徒三人经多次转车,终于顺利到达京城京都。
找个便宜的住处住下,阿七安顿好师徒两人,趁着夜色,一路打听薛向晨的住址,找到薛家府邸。不知道薛桦琳现在怎么样了,但他猜想,薛家一定会把她软禁起来,而且会派重兵把守。
阿七的猜测没错,自打被薛向晨关押到小屋子里,薛桦琳就失去了自由,连和外界联系的机会薛家都不给她。
薛桦琳惦记着仓木县的项目,不仅仅是因为背负两亿贷款,更重要的是项目一旦被迫停止,张文山、常虎等人都会被连累。
十几天下来,她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不少,期盼阿七来救她的念想正在逐渐消散,自医院里阿七无缘无故倒地不起后,她便知道阿七不是万能的,他一定有弱点被薛家掌握。
这些天,她试图从薛家人口中了解阿七的情况,可薛家竟无一人敢和她说话,更无一人同情她的遭遇。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外,一颗泪水禁不住落到腮边,如果奶奶还活着,绝对不是眼前这幅景象。
她有些绝望了,愤恨自己为何是女儿身,不能像薛家其他男人那样掌管一方势力,更后悔自己太过轻率,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几天前,薛家放出风去,说要为她和黄海鹏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打算把她嫁出去。自打她知道这事后,她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薛家忌惮阿七的能力,想要以这种方式引诱阿七来救她,然后再想办法控制住阿七。
她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得抑郁症或精神病。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薛家人要的就是这效果,让她不能和男人们争家产、参与家事,因而她必须顽强地活下去,证明自己一点不比男人们弱!
阿七看了看薛家的府邸,忍住内心冲动转身返回旅馆,把此前早就想好的要救薛桦琳的计划告诉师父:让无尘子司机接近薛家人,用银针将薛家人弄出病症,然后说只有自己能治好,乘机混进薛家。
无尘子皱眉想了想,觉得这方法虽好,但薛家人出门都有保镖护卫,要施针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说自己有个更好的主意,让他明天换身行头,跟着他去薛家,然后见机行事。
阿七听完师父的计谋,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他的计谋可谓万无一失。
次日,吃过早饭,无尘子让玄静和阿七互换衣服。阿七穿着玄静的道袍,着实有些滑稽:衣袖、裤腿短不少不说,衣扣也无法正常扣起来。
无尘子摇摇头,吩咐他们去找家裁缝店做上身行头,至于薛桦琳的事,他说眼下不急,这些天薛家不会把她怎么样。
阿七恍然明白过来:无尘子懂得算命,既然能算出自己何时到药王殿,同样能算出薛桦琳的生死。
想到这里,他安心下来,和玄静道长到附近找到家裁缝铺,量身定制了道服,同时给无尘子也制作了一套。
不过,玄静道长却说啥也不新订衣服,说这几天已经花了近两百元,再做新衣服只会花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