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敬颇为遗憾的叹口气,“哎,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本来那回在田间地头还想着若是来年你单着,我也单着,我就将就将就收了你。结果被那人截胡了!”
“说的什么呀!”任紫秋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如今可是待嫁之女,按规矩是不让出府,得安安心心在家等待出嫁的,要不她今日也不会特地女扮男装了。
“那人吧我觉得不咋地,尤其小心眼儿,你入了他府上可得多留心。还有吧,别太把他当回事,身份再尊贵也就是个普通男人,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反正吧,我觉得那人比我是差远了。如今既然木已成舟,往后我就是你薛哥了。他要是欺负你,你直接派人来告诉我,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
薛敬俨然一副大哥的架势,说得任紫秋一愣一愣的。这人神经又不正常了?他可知他刚说的什么话,这么编排魏宏,要是魏宏听了不晓得脸上会露什么色!
“我有兄长,亲兄长!”愣了半天任紫秋才憋出这么一句,她实在是跟不上薛敬的脑回路。
“我知道,我知道。你薛哥我的名头在那摆着呢,不是想罩着你嘛。以后有事只管使人来找我,去我那宅子找我也成,你去过的。”薛敬越说越来劲。
任紫秋看看他那神色,猜测从应该从他兄长去世的阴霾里走出来了,又恢复那混不吝的劲儿。“你大费周章的派人盯着,专等我出府就为了讲这些?”
薛敬随手拿起一本探案录的书,“上回在田庄上你问我那人同我爹的关系,我回去想了想。任公子与郭府并无交集,若说非要有,那就是与一人在同一天摔落了马,任公子活了,那人死了。”
“而那人是郭府的外孙女。除了这一点我可想不出还有什么联系,能让任公子这般的在意冰岛,在意那人与我爹爹的关系。”薛敬头没抬,像是在认真的看书。
任紫秋心里诧异,她那天只问了问题,可是什么都没说,他居然能想到这些,难怪日后会断案如神。
“怎么,不好开口?”薛敬放下书,邪邪的笑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和事,但是很多都无法说出口。那天我问的人却是我在意的,他们对我有恩情。”
任紫秋迎着他的邪笑,“或者说因为他们,因为你爹的那些银子。那天我才跟你打赌,才让你发现山脚下的埋伏。”
薛敬收起笑,略微思索着,“好吧,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我派人跟着你是想告诉你,你没要的那些银子,我跟我爹说了会换成药材,书籍,衣裳等分批送往冰岛,相信他们得到这些日子应该无虞。”
任紫秋听他说这些心里才踏实了下来,以前她总是费心思的想往冰岛送东西,送银子,这下可好了。“谢谢你,也谢谢薛尚书!”
“瞧瞧,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这是你赢来的,我是你薛哥,那都是自愿的。谢什么谢,我认你这个妹妹,就是认了。往后谁敢欺负你,报我的名号。”薛敬可看不得女子哭,一哭他就心烦得很。
薛敬还是那副混样子,可任紫秋心里却觉得暖。“薛公子,我可穿着男装呢!”他刚刚一急叫她妹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