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任紫秋在院子里往天空中瞧了一眼。
红果进来冲任紫秋点点头。“王妃,我陪您随意转转?”
“好!”任紫秋带着红果往水昕阁方向去,这几日她带着红果探得每日巳时王府内护卫交接班时,有个一刻钟没人看管水昕阁。
成亲以来,魏宏不是在竹兰院,就是在水昕阁。任紫秋对他在水昕阁做什么并不好奇,只希望能进去寻得些她兄长的书信。
无奈于之前让红果去探看被抓了起来,洗了一盆臭袜子。昨日她是故意询问魏宏今日的去向,此时他已出府去往大理寺了。
这才带着红果,趁着无人看守进了水昕阁。“红果,你在门外把守,若是有人来了吹口哨。”任紫秋进屋前叮嘱了一句。
“王妃,咱们只有一刻钟时间!”红果说着往竹丛里一躲。任紫秋眉头一拧,心里有话没说出来。红果那般壮硕的身姿,细长的竹子可没法遮住她。
推开雕刻着精美万字连福铜门进了屋子,眼前是一片昏暗。竹子将日光几乎都挡了去,只几束光辉从竹缝中偷溜进来,那几处被照耀的地方显得格外的明亮。
任紫秋小心的掩上铜门,只稍稍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昏暗。摸摸索索中瞧见正前方有个很大的多宝阁,错落有致的镂空格子里放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瓷瓶,还有些把玩的玉石和印章。
任紫秋往里走了走,瞧见多宝阁中层和下方有许多木格。她一个一个的小心拉开,里面放着被卷起的字画。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她这般像贼一样的偷溜进来,心里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心虚的暼一眼窗户那,除了隐隐瞧见的直直绿竹好似个人站在那外,什么都没瞧见。可就这一暼,她紧张的心绪更为慌乱。
翻动抽屉的声更大了,“怎有这么多格子,究竟在不在里面?”焦躁的嘀咕出声,随即又抿住嘴唇。
她可从没做过这等子事,这时候哪还能自言自语呢!昨天红果说瞧见博谷给魏宏递了封信,那信会是她兄长的吗?
屋外,红果正在跟竹子较劲,脸憋得通红,真真是窘迫极了。
她壮实的身材卡在了两个粗大的直竹中间,想用力将竹子搬开些,又怕弄断了王爷喜爱的翠竹。此时,她就像被筷子夹住的红烧肉一般,只能甩甩胳膊,身子却是动弹不得。
两手想用力又不敢用力,人就是怎么也出不来,真是急得满头大汗。折腾了一会还是无果,索性使出蛮力,不知哪边传来“咔”的一声,吓得她忙松了手,低头查看卡着自己的绿竹,没瞧出是不是断了。
再一想到上回她来水昕阁被罚洗臭袜子,那熏死人的味道至今萦绕,红果纠结的松开了用力的手,想试试别的法子。
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猛一抬头,瞧见博谷正跟着魏宏往这快步走来。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不是出府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