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还是头回见到家书是无字的,既然无字不知妾身可否拿走?”任紫秋知道自己提的这个要求很不符合常理。这几封信在魏宏看来应该与她无关,但她却这般想要。
“本就是报个平安的,你若感兴趣就拿去吧!”魏宏说得很随意。任紫秋听了心里百般滋味,她的亲兄长的信于他而言有什么关系呢!
魏宏其实心中所想的是,这些信本就是你兄长的,再没人比你更有资格收着了。
“这是什么?”魏宏敲了敲桌上任紫秋带来的木盒。
“是平镇侯府送来的回礼,还有一些名贵药材。昨日就送了来,忘了同王爷说了。”
任紫秋语气平淡,这是她原本就想好的借口,大大方方的进来,大大方方的把人家的回礼放着。但再一次被魏宏撞破,她觉得说这些很是无趣。
这水昕阁附近还不知有多少暗卫,每一回只怕她还没靠近就有人向魏宏禀告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似的,每回编了个理由,他就跟看戏似的看她胡诌一通。
魏宏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秋儿可喜欢,若喜欢放在小书房那也不错。”
“全凭王爷做主!”任紫秋附和一声,心思全然在她手上的三封信。
任紫秋同魏宏走出水昕阁前,魏宏想了想说,“若是秋儿想来这后院泡泡温泉,可跟老禹说一声。这水昕阁旁人不能来,秋儿还是能的。只二楼就不要去了,上面惧是我闲暇时的涂鸦之作。”
任紫秋点点头,一眼都没看向楼上。两人出了水昕阁,在分岔路口魏宏往前院去了,任紫秋往竹兰苑的小路走去。
红果手里拿着木盒,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王妃,也真是怪了,回回咱们进去,回回都能被王爷捉住,他是有千里眼么!”
“是水昕阁这有暗卫!”
“啊?难怪的。哎,早该想到了。”红果在门口看到魏宏来了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这王爷也太神通广大了。
“走吧,回去再说。”任紫秋袖袋里还放着兄长的信。
等她回了竹兰苑,进了小书房。一个人默默地盯着信思索起来,那年冬日他离家后就往西边去了吗?若是如此,算算日程,是能在来年初春同魏宏在亳州相遇。
可在她的印象中,兄长同魏宏并无交集。前世她小时候去外祖父家居多,而兄长要忙着书院的课业去的很少。除了能在外祖家碰上魏宏,任紫秋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她哥哥能碰上他。
哥哥为什么将家书送至湘阳王府却没送到陈府呢?是陈府那不能送吗?信上一个字都没有,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哪儿吧。
哥哥啊,哥哥,我们是亲兄妹,有什么事不能同她说呢?任紫秋心里自责,若自己对兄长很关心,哪会到他失踪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